墓碑前还是摆放着鲜花,白色和黄色的,像是白夜燐司那只异常的左眼睛那样。
花梗的枝叶被捏碎后汁液留在手上,降谷零还是努力的想把这些花稍微摆放的整齐一些,可放着放着却又停了下来。
诸伏景光奇怪道“zero”
“燐司说过,这种事是给活人看的,”降谷零站直身体,盯着墓碑道,“我现在只想去做能让死人也看到的事情。”
其他死人都下意识愣了愣睁大眼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其他扫墓者根本没机会来这边闲逛,他们五个和白夜燐司一起,像是距离这个世界很远一样。
没有阴雨连绵也没有下雪,组成一切的是秋日的落叶声,衣料的摩挲声,与记忆里偶尔泄露到现实中的那份怀念憧憬。
除了诸伏景光以外,他们头一次穿黑西装就是在这里了。
“景光,”降谷零忽然道,“我好像也能开始看到了,那个叫做虚的怪物,那天远远透过窗户瞥到了一只。”
“哎”诸伏景光一愣,“这个能力是会进化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现在燐司没办法回答了,那我就去问别人,问知道那些的人。”降谷零的手放到墓碑上,“一定会有答案的。”
以往那种不用担心事情的后果和真相的时间已经彻底消失了啊
要是白夜燐司真的想和这个世界分开,那又怎么可能留下他们这些存在啊。
“燐司,”萩原研二长长叹了口气,面前勾起一个笑容,“你在那里好好的吧,我们承诺不会很早去看你的。”
诸伏景光也皱起眉,坚定道,“会看住所有人的。”
最后是风声逐渐带走了一切,连着落叶的碎片一起吹上了天。
“玩家”们远远的通过视频cg看着这一幕,像是在看视频,又像是在看实况转播。
身处墓地大门前时,琴酒还是朝着身边的人伸出了一只手。
白夜燐司挑眉道“干嘛我都说了我伤好了,又不是打大腿上了走不了路。”
琴酒就放下了手,可没想到大爷又不高兴了。
“你都不坚持一下吗你小时候生气了我都能哄你一个小时”
琴酒“”
这个人都不想一下他会生气的罪魁祸首是谁的吗
不过和之前发现清酒的那方面消失后莫名的感觉不同,琴酒终于找回了相当大的一种安定的感觉。
那和家庭什么的无关,也没达到想退休的地步,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毕竟这个人现在和降谷零他们可以说是没什么关系了。
琴酒像是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跟在白苏维翁身后。
“这场是你的葬礼,我就知道你会很感兴趣。”琴酒太了解这个人了,这葬礼白夜燐司自己要是没参加上,他会后悔一辈子。
“是啊,比重新见到boss还让我振奋一些,”白苏维翁走在前面,笑了笑,“活着参加葬礼的才是少数。”
哪怕是三次元现实里,白夜燐司都在期待葬礼这回事,他还能在死了以后开开心心的告诉爹妈他们家终于断子绝孙了呢。
白夜燐司原本是没必要来的,但这也是为了要配合拍一些给玩家们看的cg。
白夜燐司停在离着很远的小山坡上,竖起衣领抵挡大风,同时也挡住了可能的怀疑视线。
青年看了看天空,笑了一声“要是下雨就好了,我就可以再打一把黑伞过来,装作很有故事的送葬者,再给大家添一把谈资。”
琴酒侧身挡住人比较多的那一面,沉声道“谈资已经够多了。”
白夜燐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也是,公安失败的成员,涉嫌杀害学生的老师,伤害无辜生命的犯人,到死前最关键的问题都一事无成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为什么非得想把血流一地呢在这片土地上,东京生活着那么多人,都没人会抬起脚底看一眼的,哦,就除了几个小家伙。”
琴酒没说话,他知道白夜燐司会记得能抬起脚看一眼的人也会有他,还不止于此。
白夜燐司说的话没有这么简单。
那话里面并没有什么嘲笑的意味,青年微微眯起异色双眸,道“要是我是双重人格,或者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失忆的时候经历了什么,那就可以大言不惭的去戳这个人的脊梁骨了。”
琴酒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当然也仅限于琴酒知道的那些,这些年关于降谷零他们的事情,琴酒又没有机会看到。
清酒和白苏维翁万幸不是两个人,清酒和白苏维翁不幸的不是两个人。
系统依旧动用了剪辑,最后玩家们看到的视频,截去了白苏维翁的脸,在这段名为“黑衣组织的新成员登场”的cg里,人说的话在“除了几个小家伙”那里停止。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