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欢摇摇头,三叔还挺势力眼?哎,李叔一片良苦用心,三叔看人不准呐!
“李元渊已为你准备厢房,往后便住在李云素隔壁。”
呜呜呜,李叔诚不我欺,这样的细节怎能不令人感动
“你要多多珍重,时常与她相处,最好寸步不离。若哪天不想继续待了,务必满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另做打算。”
三叔啊,你还是不了解我的决心啊,我感觉我能待一辈子。
“另外,贤侄切记,若有旁人问及你我之事,不必隐晦,尽可说去。唯独心法一事,即便李云素问及,也不可说。”
俞明欢点点头,他武道入品,早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心法一说。
“对了,你虽然已是武道八品,而江湖凶险,我仍放心不下。”
嗯?三叔为何知道?继续往下看——
“三叔有个同行,颇有些交情。后来他发了财,青湖边开了间昭日客栈,你哪日得闲,便去找他讨要一样东西,不必客气,他欠三叔的。得了此物,你自保无虞。”
俞明欢有些疑惑,我刚起床,方知自己是八品,三叔为何提前写在信里?况且,三叔自己连地痞都打不过,为何八品在三叔眼里,还不放心?
九品,意味着等闲十个壮汉不可近身。八品,整个江心郡不过两手之数,元力流转,力千斤不在话下,哪怕是在青城郡也算得上高手了!再说了,我初来乍到,既无仇家、又不寻衅滋事,为何要自保呢?看来有一种不放心,叫三叔觉得不放心。
“三叔知道你会很疑惑。因为三叔不是假道士,厉害着呢!”
俞明欢好笑又心疼,其实真真假假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十八年相处,确实不少端倪。可道家哪怕三叔以前是仙君,现在也只是个桃木剑都拿不住,未老先衰的老头子啊!
俞明欢决定,一旦自己站稳了脚,便把三叔接过来,大不了把李寡妇一起接过来呗。
信还没完——
“另外,三叔不建议你参选青云卫。而人各有命,终有你自己决定。”
嗯我也不建议,选不选得上两说,当差嘛!哪有在老丈人手底下舒坦?
忽然,俞明欢心神荡漾,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看着信上最后一行字——
“明欢,你肩负之巨,三叔难以言明。苍灵系于一念,望你永守赤心。”
厉害啊三叔!写得好哇,还知道结尾时升华,整得我热血沸腾的!
嗯,看来三叔已经掌握了高分作文的精髓!
再看了两遍,俞明欢收好信,心里空落落的,望着窗外发呆。
此去千里,不知三叔走到哪了,会坐船吗?嗯应该不会了,三叔晕船,来的时候吐得不要不要的。若是走官道,绕得远了,三叔又有脚疾。俞明欢愈发揪心,三叔啊,你要保重!回去了记得给我写信啊!
他一脸悲戚,五官像开会般聚在一起,这时,两根小辫子出现在窗前,嘻嘻一笑,探出脑袋——
“笨蛋!”
李府内院,西厢。
丫鬟们抱着一摞摞崭新的床上用品往屋里走,李云素郁郁站在门口,蹙眉不语。
李元渊打着哈哈,说道:“云素,顶多两个月!我就让他搬出去!”
云素清冷一笑,李元渊顿觉大事不好,伸出五根手指——
“不用两个月,五十天!”
见女儿无动于衷——
“四十九天,真的,不能再少了!”
李云素语气冷漠道:
“女儿只是觉得,他迟早都是您的乘龙快婿,爹爹何必多此一举,让我和他分房睡呢?”
哎,李元渊心中一叹,云素啥都好,除了喜欢听墙角!
“昨晚爹喝高了,说的不作数!”
喝高了?李云素脸上微微一红,想起那个喝高的人。
“留下俞明欢,不是咱商量好的吗?”
李云素别过脸,生气道:
“爹!可旁边是你女儿的闺房啊!”
“哎,都是年轻人,多走动多交流嘛!”李元渊硬着头皮,云素是俞明欢生门所在,却不敢跟她解释。若女儿知道为父拿她当棋子,更不好交代
没办法了,兵不厌诈,先这般说吧——
“云素,为父这般做,自然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