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靠近过去:“娘,我有话来同她单独说。”
南镜并没有阻拦,毕竟前两日二人的话她听了些,大抵猜出大公子似是出了什么事,现下女儿报喜不报忧,她便只能装成什么也没看出来,不叫女子多分出心神来心疼她。
等回了小屋去,阿佩便已经开始局促起来,文盈刚坐下,她便直接到了文盈面前跪了下来。
文盈未曾叫她直接起身,毕竟这一贵她还是有资格受的。
“姨娘,大公子现下如何了?”
文盈顿了顿,才抬手示意她站起来不必跪:“我也不知,你这一问究竟是想问大公子,还是问二公子。”
阿佩一脸紧张要解释,文盈却是摇摇头:“大公子却是要对陆家人动手,我赶到只是,二公子已经被他刺了一剑,要杀他之时被我拦了下来。”
阿佩面露惊色,下意识捂住口,抑住惊呼之声。
只是文盈眸色发冷,又填了一句:“不过我巴不得没去过。”
阿佩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她颔首敛眸,自责填满整个心:“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生出什么私心,身为大公子府上侍女,更不该同陆府的人有什么往来,更何况是二公子。”
文盈光是想想二公子那日说的那些话便气的胸口疼,她第一次同阿佩摆出当主子的气势。
“你可知他就是拿捏了你这般,当时才叫你来寻我的。”
文盈这几日倒是想的透彻不少:“大公子的功夫想来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他想要谁的命,哪里能拖上这么久的时间,能容你路上来回耽搁的时间,我到那的时候他虽已经被刺的一剑,但那时候大公子心里有数,根本没打算下死手,后来是他自己寻死,偏要说大公子和先夫人的不是。”
阿佩眉心稍动了动,倒是未曾保留地将二公子来寻她时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
“这玉佩是二公子贴身放着的,从前我知这玉佩对他来说珍贵,所以冷不丁瞧见了,便信了章婆子的话。”
听她将话说完,文盈刚接过玉佩的手一顿。
她认真地看了看阿佩,咬着牙道:“你同我说实话,他可有做什么对你不轨之事?”
阿佩后知后觉面上泛起淡红:“你说什么呢,我岂是这样容易便会被上手的人?”
她辩解的有些急:“我的心意,从未曾同二公子明说过,但男女之间也就这点事,我想他应当也能看明白我的心思,只是我们二人互相都不点破罢了,毕竟他是主子我是丫鬟,哪里能有什么结果。”
阿佩从前从未深想过这份情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应当一辈子留在文盈身边,年轻的时候做丫鬟,以后年岁大了像杜妈妈一样做掌事妈妈。
这是她与文盈之间的情谊,她觉得这份情谊是胜过自己对二公子生出的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的。
文盈稍稍松了一口气,虽则女子的贞洁要紧,但也不能因为丢了贞洁不活了,更不能因为被占了身子就全心全意跟了男人去。
只是若这个要占人身子的人是二公子,她觉得倒不如路边上的哪条也狗来的好。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将手中的玉佩扔到一旁去。
“没有最好,他可不似表面上看得那般温润干净,背地里在书院还叫了教坊司中的姑娘陪同,我瞧他与三公子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更会隐藏罢了!”
这话倒是给阿佩说的一惊,她下意识便怀疑,文盈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