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启阳进城跟木匠定做简单的板车和一个抄纸木架,两块木板,再跟铁匠定做几个去麻皮的小铁片,去卖牛马的地方转一圈没买什么。
徐兰去砍一些竹子扛回来,下午一个人在猪圈不远处搭建一个顶棚,在顶棚边地上立一根柱子。
昨天徐兰把孩子们的点心用来待客了,夫妻俩比较宠孩子,想补给他们做点啥,想到了知了猴,他们来这里还没有吃过呢,于是夜晚出去抓知了猴,抓一小篓回来泡在小水缸里。
早上徐兰蒸上馒头后便开始炸知了猴,香得在院子里练剑的五个小孩分心,馋得舔嘴唇。
李方无奈看向唐启阳,一早炸得这么香,这让学生们怎么顶得住?
唐启阳严肃和孩子们说:“专心,不能分神,要顶得住诱惑!”
五个孩子心头一震,努力收敛心神专心练剑,只是……实在太香了,五个孩子专心不到一分钟心神就散了,山的剑差点刺到陈菽。
唐启阳见他们这模样只好说:“今早就练到这里,陈菽和政儿留下吃早饭。”
政儿和陈菽时不时被唐阿叔兰从母留下吃饭,已经习惯,两人相继应:“好。”两人心里又不约而同地想:长大后养唐阿叔和兰从母。
知了猴炸好后撒上椒盐和少许辣椒粉,味道自然不用说,空口吃还是夹在馒头里吃都是绝味。
吃完早饭,徐兰看五个孩子问:“炸知了好吃吗?”
五个孩子猛点头,好香!
年纪最大的石懂事说:“姑,太费油了。”
另四个忍痛点头。
李先生默默点头,香是很香,但真很费油。
徐兰不在意说:“没事,我们自己压油,以后家里种的菽都是用来压油和做豆腐豆酱。”豆渣用来喂猪刚好。
唐启阳开口:“行了,准备准备,要上课了。”
“好。”
炸的知了多,石下课后徐兰叫他送一盘回家。
之后徐兰隔三四天炸一回知了,不用说大人小孩都吃得很上头。
麦子半黄的时候唐启阳进城取定做的小东西,买一匹年龄比较大的马牵回家,现在买不到壮年马,马晚上栓在后院新搭的棚子下,白天唐启阳牵去荒地放养。
夫妻俩和李先生抽半天时间搬到后面的房间住,后面的房间每间约二十八平方,比前面的房间大许多,窗户也大,白天光线好,住得舒服。
在唐启阳这里买了香皂方子赚得盆满钵满的人家随时留意唐家的动静,期盼他弄出新的挣钱方子。
唐家麦子增产他们马上知道,增产的方法迅速传开,普通人兴奋不已,马上行动收集东西做肥料。
贵族们听说用豕粪和人粪此等污秽物做肥给庄稼施肥,忍不住恶心,粮食入口,一看到那些污秽就想吐,呸,暗骂唐启阳和黔首们低贱。
唐启阳和徐兰不知道贵族们的脑回路,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天下无奇不有,两千年后文明发展到比较高的新时代,还有老太太为了生男孙往孙女身体里扎针的超级离谱事件。
板车的车轮难做,马上要收麦子了唐启阳定做的板车还没做好,他有点后悔没有早去定做。
唐启阳在收麦前三天停工,让大家休息,修理工具啥的,准备秋收。
临傍晚,唐启阳和李先生带四个孩子去河边游水。
芹回家了,徐兰坐在棚子下择菜,听到四个比较重的脚步声走近,抬头看过去见是拎着包裹、腰间佩剑的四个面生男人,心里提高警惕。
四个男人走近棚子停下,年纪最大的男人用雅言问:“女流,此处可是唐君唐启阳家?”
徐兰和唐启阳还有孩子们跟李先生学了雅言,他的话徐兰能听懂,唐君,哈,唐启阳居然被人尊称唐君,她站起来回话:“是,请问诸位是?”
还是年纪最大的男人施礼开口:“我是相里氏秦墨卫松。”他挨个介绍后面的人:“姜弦,孙炎,陆径,我们在秦地慕唐君的大名,前来跟他学习。”
他介绍的三个年轻人跟徐兰行礼。
务实的秦墨?
徐兰边回礼边观察他们的衣着言行,边说:“我是阳的妻子兰,阳在河边游水,诸位远道而来,先进来坐,我给你们倒凉茶。”
卫松:“多谢夫人。”
三个年轻人也相继道谢:“多谢夫人。”
徐兰不习惯被人叫夫人,微笑和他们说:“诸位称我兰娘子就行。”
卫松从善如流:“兰娘子。”
徐兰见他们脸上全是汗,先给他们打一盆水,拿条布巾让他们洗尘,再给他们上薄荷茶。
然后到外面叫一个小孩帮忙去喊唐启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