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上官正身上，议事厅里陷入瞬间的沉寂，沉寂了许久，上官正抬起了手，动作很慢，但一直没停下。顺着众人的目光，上官正的的手慢慢移动到桌子的纸上，然后端详许久。

“兄长，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兄长，说实话今天的谈判很公正，您让我用15%的股份换到了，换到了尊重、名声、自由以及十数年间来没有的得到的全部，什么时候，这些东西可以用钱来衡量了？”

上官正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挺直的肩膀低落下去，握着钢笔的的手在抖动，但是抖动的幅度很小，只有上官正自己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愤怒和不可置疑，只能用压抑抖动的手来体现。

“罢了、罢了。”说着，上官正站起身来，理了理整洁的衣摆和一丝不苟的衣领，恭恭敬敬的站在上官文远面前，然后鞠躬，接着是对坐在下首的上官文泊和上官文星，只不过对上官文泊鞠躬的时间更长。

待直起身子，上官正弯腰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如往日一样刚劲有力，不显示一丝破绽和软弱。

看着上官正签下名字，上官文远放下茶杯，悠悠开口

“去看看母亲，去祠堂上柱香罢。”

上官正低头沉默，似是下定决心的

“各位兄长我今天出了这个门，就不算上官家的人了，至于母亲，我当年对父亲都没怎么尽孝，母亲就交由各位照顾了，此后，再也不见。”说完这话，坐中的众人脸上划过一丝震惊，但终归没有开口去说什么。

上官正仰首挺胸的大步离开，行至门口，上官正最后回头看了看议事厅的全貌和议事厅里坐着的众人，像是要将它刻在心中似的，脸上闪过怀念。

“你知道吗？从进门的开始，我就知道今天的结果了，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会不会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留最后的情面，但我好像想错了，我不该报那么大的期待。”

“中国从古至今都是以右为尊，今天你们却给我安排左边的椅子，好，好得很！”

话毕，上官正快步走出议事厅，开门离开的最后一刹那，上官正回头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人，眼里包含了太多情绪，一时竟无法辨认。

上官正的记忆里，主位上坐着的老人渐渐和记忆中意气奋发的少年郎重合，像是回到过去。“正儿，没事，你看看我，出了事有这个大哥给你撑着，哪家的小孩不闯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