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次出来的经历,真是惊心动魄,更是永生难忘。
回想半个月前我还仅仅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
可这短短的半个月,我经历了世间的悲欢离合。
现在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但我最无法接受的仍然是老苏的死,从小我们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哪怕是他坑了我,老苏的死对我来说都是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想着和老苏从小一起长大的种种经历,小时候5岁我们一起爬过的大树,说过长大的梦想,1岁时候过年一起将鞭炮扔进别人家院子里,一直到长大后的等等。。。
往事历历在目,最后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老苏临死前注视着我的惊讶眼神。
突然间我感觉这个狭小的包间内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
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列车也在正常的行驶中,正在穿过在隧道。
目光扫过我对面的那张铺位,也还空着,但我的目光竟然对上了盯着我的那双眼睛。
就是这双眼睛,冒着绿光盯着我看,瞬间我整个人都麻木了,我的眼睛也正看向哪里。
就这样我僵持了大概是几秒钟,火车开出了隧道,阳光透过玻璃,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对面铺位上那双盯着我冒绿光的眼睛也消失了,但我的心并没有因此变得踏实。
我明明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双眼睛,就好像一个隐形人但只有眼睛没有被隐形,就那么盯着我,看了好半天。
我起身,将四个床特意仔细的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异常。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照射在身上也很舒服,幸亏是白天,我安慰自己,可能是这几天太辛苦了,刚刚也许是阳光照射进来形成的反射,才会让自己误以为是眼睛。
躺久了人也会觉得疲劳,索性我就站起来在这个活动不大的范围内走一走,也会消除我恐惧的心理。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顺便去餐车吃了一点东西,慢悠悠的又晃悠回自己的包厢。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小眯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
窗外可以依稀看见万家灯火在闪耀,归心似箭的我,感觉离家又近了一些。
火车一直是这样,隔音效果一点都不好,左边包厢嘻嘻哈哈的很是热闹,估计几个人认识,在打扑克牌。
右边包厢时不时传来一对男女嬉戏打闹的声音,着实喂了我这个单身狗吃了一把足量的好狗粮。
两边包厢都有人陪,唯独我这个包厢只有我自己,略显的有些孤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边的新奥声逐渐消失,估计是打完了。
右边可就不一样了,哼哼唧唧的,根本不分场合,听的我也跟着热血澎湃。
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直接用被子蒙上了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火车速度肯定不如高铁和动车,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人上车,也有人半路下车,唯独我的包厢还是我自己。
白天睡多了,晚上根本就睡不着,我面对墙壁,打算玩一会儿手机。
就在我看手机屏幕的时候,突然反射从我后背反射出一张模糊的人脸。
夜里车内也熄了灯,具体样貌我看不清楚,但能肯定的是确实是一张人脸没错。
白天我看到的是眼睛,可现在是一张人脸,我再也不能淡定了。
我想看清楚,于是翻身准备站起来,瞧仔细了,可黑暗中我似乎看见我对面躺着的竟然是老苏。
他侧身躺着,脸面对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像老苏临死前的表情一样。
我下意识的想喊出生求救,但是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体想要离开包厢往外跑,可脚就像钉了钉子一样,挪不动步。
突然老苏面朝我,嘴巴动了动,一张一合好像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紧张之下,我居然能发出声音了,说道:
“人鬼殊途,老苏你已经死了,不能再缠着我了,如果你还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说,我给你办。”
刚说完,我突然想起来,我临出发前徐炫林说我最近几天运气可能不太好,给了我三张符纸,莫不是指的就是此刻吧。
我赶紧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也不知道谁给我的勇气。
我两个健步上前,一手掀开老苏盖着的被子,两一只手成功的将符纸一把糊在了老苏的脸上。
贴完老苏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气急败坏的一把扯下符纸,冲我喊到:
“你特么有病啊,我睡的好好的扯我被子干什么?你往我身上贴的什么玩意?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话音落地,我瞬间清醒,面对的人竟然是个中年男人,居然不是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