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走?不多住几日?这过完年虽说已开春,可这雪却还没化呢,路上也不好走,要不多留半月等出了正月再走?”
徐宪成摇摇头:“不必了,出来已经有些日子了,平顺那边得回去一趟,而且姐夫,这次回去我准备去四处走走,这些年一直在家读书,可总闷头在家也不是一回事。”
“古人不是说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了下,回平顺后准备一下就动身,到四处看看,增长些阅历,顺便游学。”
读书人游学是惯例,徐宪成这个想法也不是他独创的,古来就有。就连当年孔夫子不也是如此么?带着弟子周游各国,增加见识交结访友,这是好事。
不过这些年可不同往年,随着近年各地天灾人祸频起,各地的治安有些不好,有的地方还闹民乱,虽说眼下乱子闹的并不大,不多久就给官府给镇压了下去,可毕竟没有以前那么太平。
为了徐宪成的安全,朱慎锥劝了徐宪成几句,但徐宪成却丝毫不在意,他笑着说自己就是一个普通读书人,而且去的地方都是州府,不会碰上什么麻烦。再说了,他徐宪成也不是那些手无博鸡之力的弱书生,在家读书的时候徐宪成时常锻炼身体,也下地耕作过,手上有一把子力气呢。
何况在姐夫这住的这些日子里,朱慎锥每日都要练武,徐宪成见朱慎锥练武时也向他请教了一二,对于自己这个小舅子朱慎锥可是手把手教了他几招,虽说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练到朱慎锥的水平,就连王晋武的底子李佑也颇有不如,可毕竟还是有点用了,一对一对付普通人不在话下,就算对付两个手上只要有家伙防身自保是肯定没问题的。
年轻人嘛,都是有年轻人的骄傲,徐宪成虽然少年老成,可依旧也是如此。在他看来朗朗乾坤哪里有那么多危险,只要自己不走小道,顺着官道而行,再加上姐夫朱慎锥教授自己的那些本事,自保是没问题的。
见徐宪成主意已定,朱慎锥也不再劝,因为他知道继续劝也没用,等徐宪成回到平顺,他外出游学根本就拦不住。
想了想,朱慎锥起身出了屋,片刻后他又回来,手里多了件东西。
“宪成,既然伱要游学,安全还是虚注意,这两件事物你拿着,可以防身。”
“这是……?”看着摆在面前用蓝布包着的玩意,徐宪成忍不住问。朱慎锥示意他打开,徐宪成伸手取过,一拿之下就感觉沉甸甸的,等打开之后顿时吓了一跳。
其中一件东西还好些,是一把短剑,这把短剑貌不惊人,剑鞘是皮制的,黑黝黝看起来很是普通。可当伸手把剑从剑鞘里拔出的时候,徐宪成瞬间感觉到一丝寒意,这把短剑是精铁而制,剑身朴素,剑刃却闪着寒芒,一看之下就知道是一把难得的好剑,恐怕比不上削铁如泥也相差不远了。
至于另一件事物就更让徐宪成意外了,这居然是一把火铳,这把火铳制作极其精良,大小比普通的火铳小了许多,铳身是用桃木所制打磨的极为光滑,铳体都是精钢制成,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在一旁还有两个竹筒,上面刻着字,一个装的是火药,另一个装的是弹子,此外还有一根不长不短的火绳。
“短剑你可以随身携带,平日里放在能马上抽出来的地方。这把火枪你小心藏好,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使用,但是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千万切记!”朱慎锥指着这两件东西对徐宪成交代道。
“你还不会用火枪,这火枪如何使用这些日子找时间我来教你,以你的聪明,用上两次就能学会,这两件东西都是保命用的,此外……。”
说着,朱慎锥又从怀里掏出八枚银铤,一枚五两,一共四十两。他摆在徐宪成面前:“宪成,穷家富路,这些银子你也带着,不是我不想多给你,是怕你带多了引人注意,四十两虽说不多,可也足够你一路花销了。”
“对了,如路上银子花完了,你可去锦衣卫衙门求助,这是你周大哥的私人腰牌,他是锦衣卫千户,这腰牌在手各地锦衣卫衙门多少能卖点面子,拿腰牌去求助,一般来说不会拒绝。”
说着,朱慎锥又取出一个比巴掌小些的腰牌放在一起,伸手朝徐宪成那边推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