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学校里面还得跟很多人一起住,虽然说学习方便一些,但是跟舍友之间打交道还是要注意好啊,一定要跟同学搞好关系,不要和人发生矛盾,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好,红姨放心,这些我都有分寸的。”悦然点点头,背着书包,在阳光的照耀下,身姿格外挺拔。
李永红说:“你这次回学校,估计以后也很少来南街这边了,但有空还是可以到你这边来玩儿啊。若是真碰到了什么麻烦也尽管找我,我能帮的地方一定帮。你们开店要注意安全,不要跟客户起冲突,尽量招待好他们,也希望你的生意越来越好。”
悦然向前走了两步,抱住了红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您放心,我虽然要去住校,但是这儿就是我在外面的家,我肯定会经常来看您嘞!学校的事情我会注意的,也谢谢姨这段时间的照顾。”
直到悦然走过这条街,骑着自行车带着华平往沙大奔去,红姨才悄悄转过身偷偷抹下了自己眼角的两行泪。
林锐和也已经用摩托车,帮悦然拖了最后一点行李到学生宿舍,一行人又去食堂吃了饭。等到了午觉时间回宿舍,他终于能见到念了一天的那个人了。
“老陆,我跟你讲,今天哥们可是给你刺探了一个顶级重要的情报。”
宿舍里只有陆明致一个人在听收音机,林锐和见没有别人,便既大声又夸张地说道。
“什么情报?”陆明致头也不抬地问。
林锐和咋咋呼呼的一般是没什么真的要紧的事,若真是犯了大错,反而是低着头,有苦不敢言的样子,支支吾吾。
“你摊上大事了,真的!你现在最好做好准备。”
“……我能摊上什么事儿?”
陆明致品学兼优,根正苗红,一派好少年。
别说违法犯罪,连一条校规都不违规的人,能犯什么事。
“当然不是学校的事,是你感情的事,我今个儿没白去,见到你的情敌了。”
“情敌,什么情敌?情敌是什么?”陆明致没听明白,终于关了收音机,开始听林锐和说话,又说,“还有,你去挂牌现场,明明是为了叶华平,千万别说是为了我,我担不起这样的‘厚爱’。”
林锐和:……
“别打岔,说你的事儿呢。”
“哦,那什么敌,什么意思?”
林锐和听了他的话,差点当场昏厥。
“你知不知道情敌是什么?就是情感上的敌人啊。”
“什么叫做情感上的敌人?敌人的意思不是太广泛了,你嘴里都开始说这种有高度的词了吗?”
“欸我真受不了了,你的脑子可以装一些除了学习还有制度之外的东西,行吗?”
“我脑子里面怎么没有除这些之外的东西?我还会摄影,还会打球,还喜欢爬山,爱运动,怎么就不算是学习之外的?”
“我是说感情方面的东西,感情!”
“所以什么感情?”
陆明致已经耐心到了极致,绕来绕去头都昏了,不太想搭理这咋咋呼呼的人,拔了收音机的电源,准备爬上床午休。
“当然是对象啊,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情敌,简单来说就是有个男生要跟你抢另一个女生了,你老婆就要被人抢走了。”
“老婆?我哪来的老婆,你别乱说。”
若是两年前刚进大学的陆明致听到林锐和说这样的话,多少会认为这人实在是轻浮,不可深交。
但两年的交情过去,他早知道林锐和就是这样的性子,便没什么态度地敷衍着,拿上了薄毯就准备躺到床上去。
眼见着陆明致就要放下蚊帐,林锐和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正儿八经地说,“我真没开玩笑,以前我喜欢乱讲话点鸳鸯谱,但这次是真事儿!今天挂牌你没时间去,但我去了。结果现场见着个眼生的男的,长得不错,穿得也潮流,一看是那种情场老手,很不简单!”
“所以……?”
“所以我觉得,像齐姐那种有想法又很洒脱的人,跟那种风格的人估计有很多共同话题聊,很有可能会被这样子的个性的男生拐跑。”
陆明致撑着床边,歪着头蓦地笑了,“怎么,你就觉得我跟齐悦然没话聊,比不过了?”
林锐和还真没想到,陆明致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回答了他。
若是放在之前,陆明致早就用“有病”两个字回过去,懒得多话。
这次,看起来他还挺有兴致。
“倒不是这个,她都见家长了,跟那位漂亮阿姨还很熟的样子,齐姐之前的房东也跟这个男的关系很好的。”
“什么见家长,你就喜欢乱说。”陆明致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但也满不在乎。
“你别不信,等齐姐跟别人走了你就急了。”
“你说什么叫做跟别人走,什么叫被拐跑?悦然又不是个什么物品,她是个极有个性的女生,她愿意和什么样的人交往,自然有她的看法,我们本就无权干涉。而且,她在和任何人交朋友之前,首先是她自己,永远不会是谁的什么人,没有称谓能够取代齐悦然这三个字,用来形容介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