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笙这下彻底无语了,好脾气的他也憋不住了,“她白芷芊惨,抒抒她不惨吗?”
“还最后一次?周柏霆,难不成你以为以抒抒的性子,在得知你这样对她后,还会让你回归家庭?”
周柏霆努力强压下听到这话时的慌乱,定了定神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季楠笙,“这几年我真的欠白芷芊很多,所以,我不得不给她打这场官司。”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况且,抒抒她和孩子们也没事,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
季楠笙接过文件的手一僵,抬眸震惊地看向周柏霆。
原来,事到如今,他竟还不知道,那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被打成重伤一级?
他现在很好奇,下一次庭审时,必然会放出安抒抒被虐打的那段视频,以及她被找到时的伤情鉴定照片。
那么到时候,周柏霆看到那些,他还会不会云淡风轻地说出“她没事”这种冷血的话?
看着周柏霆离去的背影,季楠笙翻看手中他给的文件,原本失望至极的心不由心尖震颤,忍不住也跟着红了眼。
*
病房里。
安抒抒躺在病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右手臂上打着石膏,整个手臂好像有万千虫蚁爬般骚痒难忍,却又毫无办法。
她看着一旁在为她现榨果汁的宋书白,想喊他,却发现一整个被包成木乃伊一样的头部,嘴皮子动一动都很困难。
宋书白倒好果汁,插上吸管,走到病床前,看着躺上面眼珠子乱转间却依旧莫名可爱的女人,不由眉眼弯弯轻笑起来。
他将吸管小心翼翼塞进女人依旧没什么血色的嘴里,温声询问:“是不是榨果汁的声音吵到你了?”
安抒抒吸了几口果汁,想说话,但依旧说不出声来。
脖颈上的疼痛还未消,她稍微扭一扭脖子都会牵扯到手术缝合的伤口。
她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
宋书白盯着她嘟起的白唇,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般,竟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的挠挠痒,插入安抒抒打石膏的缝隙中,轻轻挠了起来。
安抒抒陡然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宋书白,心想这家伙八成不会是有读心术吧?
宋书白边帮她挠痒,边轻言细语地安抚道:“现在说不了话是暂时的,还好当时铁钉没伤到声带,你放心,到时候你唱歌还是会惊艳全场的!”
安抒抒唇角抽动,这家伙是打击她五音不全,惊呆全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