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弋远慈眉善目,夸完沈南厌,也没忘了褚楚。
“过来,南厌媳妇,给你诊诊脉。”
褚楚汹涌的情绪还没从刚刚看到文弋远和爸爸的关系中缓和过来,因而面对文弋远的搭话,她乖巧是真,呆怔却也不假。
她如提线木偶,又如行尸走肉。
沈南厌和文弋远,都没看出她情绪上的不对劲。
文弋远诊完脉,眉头轻皱,一语中的。
“没有按时吃药,对不对?”
“文伯伯医术高明,一眼就看出来了。”褚楚笑道。
“你这丫头,嘴倒挺甜,就是不按规矩来。”
褚楚只笑不说话,沈南厌见状开口,“文伯伯您能不能继续开个方子,我盯着她喝,每天不落。”
“可以。”文弋远笑道,“不过你可得把她看得严严实实的,不然可就白忙一场。”
“嗯,文伯伯就放心吧。”沈南厌唇角含笑,凤眼柔和,比起单独和褚楚相处,要好说话许多,褚楚不禁侧眸扫向他。
沈南厌却在这一刻幸灾乐祸瞥她一眼。
褚楚额角轻跳,立刻灵机一动,笑道:“不如文伯伯也替南厌把把脉吧?毕竟生宝宝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文弋远立刻挑眉看向沈南厌,眼底挂着戏谑的笑,“南厌身体不舒服?”
“就怕是那个地方有妨碍,这不是影响种子质量嘛,我们也害怕生出不健康的宝宝来。”
文弋远没忍住,压抑着低咳声,生怕咳声变成笑。
褚楚则挑衅地看向沈南厌,目光与他紧紧对视,丝毫不露怯的似笑非笑。
沈南厌咬紧后槽牙,凤眼闪烁寒光。
文弋远是过来人,自然清楚沈南厌和褚楚这是在打情骂俏,夫妻间的小情趣,他乐得成全。
“来,南厌,诊诊脉有益无害。”
沈南厌也对自己的身体深信不疑,他将衬衫袖口挽到手肘,自然放在文弋远的腕枕上。
文弋远比放开褚楚更快地松开沈南厌的手腕。
“少抽烟,少喝酒,不然真会影响种子质量。”
沈南厌脸色一黑,凤眼愈发沉下去。
“嗯,好。”答应的声音又闷又重,显然心不甘情不愿。
褚楚暗自偷偷发笑。
文弋远又嘱咐了小夫妻两句,给他们拿了药,这才送他们离开。
褚楚直到迈出文家大门,也没能单独和文弋远搭话问问他和父亲的关系。
她心神不定,从大门到车前,这短短几步的距离,她走了好几次神,沈南厌说了些什么,她直接无闻了。
直接腰间骤然一疼。
褚楚后脑勺撞到结实的胸膛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南厌掐住她下巴,逼她看向自己,褚楚不自在,摆摆下巴,企图从他的掌心里挣脱,沈南厌寸步不让,褚楚心烦,敷衍道:“文伯伯说咱们都有问题,不适合现在生宝宝,你总该歇了心思吧?”
下巴上的力道非但没放开,反倒越来越紧。
“正是因为不适合,我才带你过来,不然你以为我闲的发霉翘班出来?”
褚楚气得胸口起伏,圆鼓鼓的脸颊如同胖头鱼,沈南厌很喜欢她此刻的表情,没忍住上手一掐,“这样笑也不错。”
褚楚一巴掌拍掉他手,人坐去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