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悔哦,她曾不该说肃王安慰了她。
沐浴后,沈江姩穿上月白色的棉衫,戴上了宋煜送给她的价值万金的拖着长尾的耳坠,她把自己打扮的好漂亮,还是希望和他有将来的,他喜欢看她戴耳坠时耳坠摇曳的模样,她仍没有放弃挽回。
因为她不认为可以遇见另一位给自己洗底裤,一再迁就她任性的性格的男人了。
她在厨房煲粥,她拿着勺子搅锅里的藕粉八宝粥,这东西黏糊,不搅就容易糊锅。
吕嬷嬷又来沈江姩身边转悠,老人家观察了下沈江姩的面色,提了几次请大娘子带小满主子去淮南见皇祖母,以及请大娘子给皇祖母看病的事情,大娘子都没作声或者给出日子。
“是不是在埋怨啊...”吕嬷嬷小心开口。
“埋怨什么?”
“埋怨先皇后在您生孩子时没做表示,没给银也没给小满添小衣服。实在也是不知道呢,这不是您说希望有老人帮着看顾小孩,少主叫了老身来,才知情。即刻,先皇后便要见一见这小孙女了,您去了,生小皇孙女的银钱衣服就都有了的。”吕嬷嬷解释。
沈江姩对赵婉的印象停留在八九年前,那时赵婉是一位挺娴静的女人,对她也很好,就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时她觉得赵婉人特别好,可现在细想,赵婉是在给宋煜下了雷公藤后,宋煜被她救下及时医治捡回一命,赵婉后来后悔毒杀亲生子,对她是感激。
沈江姩当下对赵婉的事非常冷漠,但沈胤祥是薛琪龄的‘余孽’,宋煜走豫东去收豫东兵权,一旦得手,薛琪龄难免拉上几个同伙一起下黄泉,她这个曾经将睿王和周芸贤送到御前告御状,二人反被太子拿下的推手,一定是薛琪龄第一个记恨不已要除掉的人。
她爹毒杀先皇后的事情一定会由薛琪龄爆出来。
而她爹明明是绝境中有心救这赵婉,赵婉反倒销声匿迹,让她爹成了杀人犯,不得不说,颇有些不地道了。
沈江姩认为,去淮南说服赵婉归京,即是为了给宋煜找回他思念的娘亲,也是为了她父亲的冤屈得雪,她沈家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不受制于人任何人。
“我没有埋怨任何人。我生我的女儿,所谓的婆婆表示不表示,我不在乎。不是给她生的。”沈江姩继续搅着锅内的粥,“是我想生。”
吕嬷嬷说,“大娘子,实际你们做晚辈的,应该体恤长辈的苦衷的。”
沈江姩不言,不赞同,不表态,晚辈的苦衷谁来体恤。
吕嬷嬷叹口气,“皇帝这些年在淮南不住的搜寻宋家七郎,淮南赵家,那赵老爷子赵广可是淮南土皇帝,皇帝这样满天下找奸夫不是在让国丈脸上蒙羞吗?那些年,赵老将军是对在冷宫的太子视而不见,但太子是宋家的血脉,赵家当时也是气不过,和皇帝较劲,你宋家要这孩子死,我老赵家管你做什么!亲爹不管,外公干什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