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江楚珩温声:“娘娘难道忘了,昨夜你我是如何翻云覆雨的么?是你对我说,你深宫寂寞,想要男子陪伴,于是哄我入榻……”
“你闭嘴!”
秦怀璧慌忙转身,跪地道:“臣妾没有!”
江楚珩从容道:“若没有,娘娘为何不舍得杀了我?”
“谁说我舍不得?我——”
她猛地举起刀,然而望着那双深情的碎玉目,她忽然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她,为何不希望他死……
见她迟迟不肯下手,姬莫为的脸色亦是愈加幽暗,他大跨步上前,掐住秦怀璧的脖子,声音还是平静得像是在闲话家常。
“秦怀璧,你是我的女人,你敢背叛我?”
秦怀璧拼命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
姬莫为笑着看了江楚珩一眼,忽然毫不犹豫将秦怀璧踹下了山崖!
“不——!”
江楚珩见此不由大骇,双目赤红地嘶吼着,他猛然发力,竟真的挣脱了侍卫的束缚,接着,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山崖。
姬莫为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
他转过身去,道:“回宫。”
……
秦怀璧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分明是装饰奢华的卧房,可大门的位置却是一扇结结实实的牢门。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上绑着一条镣铐。
她环顾四周,拿起一个茶杯来,接着费力地扯着锁链爬到门口,拍着牢门大吼道:“来人!”
狱卒用小指掏着耳朵,不耐地上前,道:“来了来了,吵什么吵?”
秦怀璧神色冷傲地抬起下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本宫说话?”
狱卒道:“嘿,你个……”
秦怀璧道:“去告诉陛下,本宫醒了。”
狱卒想来从来没见过这般嚣张的女犯,不由惊讶了半晌,才愠怒道:“还想要陛下见你?臭婊子,你找死是不是?”
秦怀璧也不废话,一把将方才拿起的茶杯砸在牢门上,接着拿起一个锋利的瓷片握在手中,冷笑道:“你就算不让陛下见本宫,陛下也早晚会来见我,他若发现我受了伤的话,你觉得你这条狗命还要不要?”
那狱卒眼神躲闪了两下,却还是嘴硬道:“我呸!阶下囚一个,跟老子耍什么横?”
秦怀璧一言不发,手猛地一挥,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疤便出现在了她白润如玉的胳膊上,不多时,流下的血便染红了她的裙摆。
狱卒见她如此,登时慌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秦怀璧笑道:“一条伤疤换你一条狗命,值了。”
狱卒被震惊地说不出话,便擦了擦鼻子,道了一声“有病”,便转身离去了。
秦怀璧的嘴角噙起一丝冷笑,也不再出声,自顾地将其余瓷片藏在了干草下,接着躺在床上养着神。
不过半日的工夫,便听到了牢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秦怀璧没有起身,只是背对着牢门,拼命眨出了两汪眼泪来。
姬莫为的声音不多时便在耳畔响起。
“怎么,秦妃还没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