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媳妇还没有你就开始琢磨起被戴绿帽子的事了,想的挺远呐。不过你说,那位温庆公主究竟是何等的美人,竟能让陛下和这一手遮天的镇海侯弄得这般剑拔弩张?”
那狱卒听罢不由轻浮地舔了舔嘴角,道:“这公主哪有不是倾国之色的?不过听说早被打入冷宫了,我同这冷宫的守卫有几分交情,不如咱们去探一探,若当真是美人,咱们也好玩上一番,尝一尝究竟是何等销魂滋味,这般让人流连忘……”
他还保持着那副轻挑向往的表情,然而整颗脑袋,却如一颗蹴鞠一般落在了自己的脚边,还利索地滚了一圈。
血喷射而出,染红了一片地面。
余下狱卒不由大惊:“怎么回事?!”
抬眼,却见身穿囚服的江楚珩已不知何时挣脱了手脚的镣铐。
他抬眼的刹那,在场所有人都不由浑身一颤。
他的双目如淬了毒的刀,周身杀意席卷了整个地牢,丝毫不加掩盖。
他散着发,整个人恍若从十八层地狱之中浴血而出的阎罗无常,即便是真正的恶鬼,只怕也要比他更逊三分。
明明身穿囚服,周身狼狈血渍浸染,却还是那般,带着颓唐的美丽。
世上只怕是再没有比他更加俊逸,更加恐怖的人物了。
在场之人忍不住发着抖。
看到此刻的江楚珩,他们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玉面无常这个名字,从来不是夸大其词。
他舔了舔唇上的血渍,左右活动活动脖子,接着便以一个惊人的速度飞身而起。
狱卒刚刚拔出的刀眨眼间就成了他的武器,他如一尾鱼一般游刃有余地游荡于众人之间,在他所过之处,皆有大股大股的血雨倾袭而下。
不过一刻钟,这场死亡之雨便利落地落下了帷幕。
十几个狱卒,不剩半个活口。
江楚珩站在遍地尸骸之中,若无其事伸手擦去溅在面颊的血迹。
明明周身浴血,可他的面上却带着一股顽劣的天真,好似杀人对他来说,是一场独属于他的游戏。
他踏过遍地面目全非的尸块,推开地牢的大门,堂而皇之地离开,但凡有人阻拦,便是一记利落地手起刀落。
血雨尸山,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他挂着一身黏腻的血渍,踏出一个个血脚印,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在他走后,一个男人便如天外飞仙一般翩然而至。
他扫视过遍地狼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江楚珩,理智的时候倒也算个人,怎么冲动起来像条疯狗似的,见谁都咬呢。”
他“哗”地展开折扇,淡淡道:“来人,都处理干净。”
有美貌的少女悄然现身,跪地颔首:“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