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所爱之人,可喜爱这片娴静风光?”
秦昭昭抓着他的手推开,背对着萧逸尘,口中嘀咕道:“走开,谁稀罕你的甜言蜜语。”
萧逸尘慢悠悠地走到秦昭昭的眼前,道:“其实今日带公主前来,主要是向公主求个承诺。”
他的手越过秦昭昭的头顶,从袖中拿出手帕垂在她面前。
秦昭昭惊呼一声,想要去抢,却被萧逸尘眼疾手快地抽走。
秦昭昭忙转身道:“这手帕你是从何处寻得的?快还给我!”
萧逸尘优哉游哉:“在侯府的镜花池岸边偶然拾得,还不巧听到了公主的一些许诺。
他向前一步,迫近秦昭昭,秦昭昭尴尬地后退。
萧逸尘言语戏谑:“小公主,不知你所言,是否一言九鼎?”
秦昭昭听罢便知今日她所做所为已被萧逸尘看入眼中,不由尴尬地带着防备地支吾道:“我,我说什么啦?”
萧逸尘上前两步一把扣住她的腰线强迫她贴近自己怀中,低下头,薄唇凑近秦昭昭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秦昭昭的耳畔,他轻声:“公主说,谁若是拿到了你的手帕,你便求一张赐婚的圣旨,不知,可有此事?”
秦昭昭面颊猛然一红,她张口想要说什么,然而紧接着,便被堵住了唇。
秦昭昭破碎的话消散在风中。
“萧逸尘……你个……变态……”
……
次日,秦怀璧便难得地睡迟了。
这若是放在旁人家,媳妇不及时起身敬茶便是大不敬,幸得江楚珩家中唯他一人,倒也不至担心耽误了敬茶,没有什么大规矩,也就罢了。
虽说醒了,秦怀璧却也是强挺着起了身来,坐在妆台前,她只觉全身上下没一块是不疼的。
她红着脸看着憋着笑前来服侍罗裳和绫衣,在心里不知咬牙切齿地骂了江楚珩几百次。
江楚珩倒是春风满面,较之寻常更添几分容光焕发,这骤然开了窍,连带着白日里正事都有两分心不在焉。
折戟便不止一次抓着他抱着个宗卷勾着唇角傻乐,弄得折戟是紧张兮兮,私下也同沉沙猜测过自家侯爷是不是成个亲成傻了。
结果自然是沉沙丢来的一记白眼。
秦怀璧虽是公主,却也算尽职尽责,当家第一日,便将账簿规制得井井有条。
她伸了个懒腰。
如今布坊花糕厂都交予了旁人,这些日子手头也算空闲,区区一个后院,江楚珩的族谱又简单,许多事都略了去,便比想象中要轻松的多。
然而加加减减的,倒也不知不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夜幕低沉,侍女提着灯架,悄然点亮琉璃灯。
春光正盛,入夜,却更令人心痒难耐。
江楚珩抱着宗卷,却每每走神。
昨夜的这个时辰,他已同新婚娘子滚入榻上,尽情探尝其中销魂滋味……
也不知此刻,她在做什么?
他的脑中不断被这想法盘旋,手中的书更是一页也看不进去。
他索性也懒得再管什么宗卷,“啪”地合上,扬声道:“折戟!”
折戟进门来,还没等出声,便有一大摞子的宗卷劈头盖脸的飞来,若非他躲得快,只怕砸也要被当场砸死。
折戟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却听某驸马道:“折戟,这些宗卷由你来处理,处理不好,今夜晚膳别吃了。”
话才说完,便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门外,独留折戟在风中凌乱。
折戟心惊胆战地望着面前小山似的宗卷,不由目瞪口呆。
现在罢职告老还来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