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分外焦急。
原以为秦怀璧很快便会折返,可眼瞧秦怀璧吃醉了酒,而秦昭易忙着宴饮宾客,今日来往之人颇杂,即便守卫森严,也难保有什么漏网之鱼,若是谁趁着秦怀璧醉酒乘人之危,岂不是糟了?
她越想越担忧,便更加细致地在义王府邸没头苍蝇似的搜寻了起来。
今日是秦昭易大婚,秦昭昭便未曾带面纱,因着出来的急,连带着唤纹也没跟着,附近便唯有她一人。
她一心牵挂着秦怀璧,便未曾发觉,有人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那人身穿盯着秦昭昭的背影,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不愧是朝阳公主,当真,绝色无双。
“若能与我成事,我便是当之无愧的驸马爷……”
他越想越美,脑中甚至已浮现出秦昭昭在他怀中婉转承欢的画面,他不由意犹未尽地咧了咧嘴,接着便放缓脚步,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秦昭昭焦急地四处找寻着,周遭风起,将少女的说话声传入耳中。
她循着声音,果真发觉那是秦怀璧的声音。
她连忙朝着偏院的方向追寻而去。
目光越过拐角,果真看到了秦昭阳,江楚珩和秦怀璧三人的对峙。
她喜出望外,想要朝着那边追过去,却忽然有人冷不丁地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秦昭昭吓了一跳。
她想要挣扎,对方却凑近了她的耳朵。
“嘘,别出声。”
秦昭昭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人影无声掠入黑暗。
而此刻的偏院之中,秦怀璧已施然讲完了她是如何被沈白月等人诬陷,又是如何深陷流言,不得不利用流言成事的。
秦昭阳沉默听完,周遭的戾气已在不知不觉间消退殆尽。
聪慧如他,又如何不知此刻的江楚珩便是妹妹唯一的精神寄托。
父皇待她已是如此,若连他都要棒打鸳鸯,那么秦怀璧同一具行尸走肉,只怕也无甚区别了。
他叹了口气。
接着沉默着冲着江楚珩伸出手去。
江楚珩抓着他的手站起身来。
秦昭阳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来,递到江楚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