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那边厢,秦怀璧全然不觉青瓷那边发生了何事。
她摇摇晃晃,倒是误打误撞地找对了地方,痛痛快快地小解之后便系上裙子,谁知才刚出门就同江楚珩撞了个满怀。
而江楚珩身后,正是一脸尴尬的折戟。
她莫名其妙。
“月已中天的,你们俩大男人挤在这干嘛?我很久么?”
江楚珩一时语塞。
这丫头不知为何喝得烂醉,又莫名其妙跑来他住处附近如厕,幸亏折戟自她前来时便跟着,又极有眼力见儿地替她看了门儿,否则若有旁人前来只怕是尴尬了。
他也只得道:“……刚刚与几位同僚议事,一时急切,不想凑巧在此偶遇公主。”
“哦。”
秦怀璧点了点头,没怀疑。
“那你先解决,我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小丫头便乐颠颠地一溜烟跑没影子了。
江楚珩同折戟对视了一眼,折戟咧嘴尴尬一笑,摊了摊手。
江楚珩也只得无奈叹了口气。
他这连着几日都在忙于公事,此刻已过丑时一刻,上下眼皮早就打架了,匆忙用泉水洗了脸漱了口,他便脱下外衣,打着呵欠回到寝屋躺下。
“呜啊!登徒子!”
谁知他才刚脱了上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江楚珩猝不及防,吓得赶忙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
却见床上的赫然是醉眼朦胧还定定盯着他的秦怀璧。
少女香肩半露,半截雪白的臂膀与修长的脖颈极迷人,看得江楚珩的喉结下意识地滚了滚,目光不自觉地下移。
还好也只是腰带解了一半,还算好好的穿着衣裳。
江楚珩松了一口气,道:“公主您不回住处去,到我这来是做什么?”
秦怀璧揉着眼睛,目光在江楚珩精壮的上身不住地游移,口中则道:“门口侍卫那么多,跟看犯人似的,我才不要回去。”
江楚珩眉尖一颤。
“姑奶奶,夜半三更的,您在这睡,我去哪睡?”
秦怀璧扬起眉毛:“睡什么睡?你浑身是汗,居然不沐身就想躺下?你这府里一帮子的粗心男人,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着她便跳下床,抓着江楚珩出门,边出门边嚷道:“来人,给你们家侯爷打水来——”
折戟困得哈气连天,然而见发号施令的是秦怀璧也不敢偷懒,便任命地盛了满满一桶的热水来。
他半眯着一双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没精打采地抱拳行了个礼,道:“侯爷,有事叫沉沙,属下先去睡了。”
“折戟——”
然而江楚珩的阻挠显然没有用,折戟话一说完,便如身后有疯狗在撵着他似的撒丫子就跑。
江楚珩:“……”
他看着那一桶热水,小心翼翼地试图拒绝:“公主,我——”
“闭嘴,给我进去!”
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声。
江楚珩险些被呛了个窒息。
他看着身后那眯着眼睛,举着浴瓢,一副誓不罢休模样的秦怀璧,不由心惊胆战地咽了咽口水。
……
翌日。
鸡已不知鸣叫了多少声,昨夜实在是折腾的太晚,折戟也累了大半日的工夫,惊醒的时候天已大亮。
他慌里慌张起了身,打算去同本该昨晚值夜的沉沙换班,谁知到了却并未瞧见沉沙的影子。
“沉沙昨夜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