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斗志满满,那模样活像一只充满雄心壮志,立志要变成蝴蝶的毛毛虫似的。
秦怀璧亲亲热热地搂着她,道:“还是我家昭昭对我最好,比起某只天天琢磨开屏的老孔雀可要好上太多了!”
而与此同时,正在书房处理宗卷的江楚珩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坐在对面,身形瘦削得惊人的紫衣男子从泛黄的书页后略略抬起一双桃花目,
疑惑地盯着他道:“怎么了?”
江楚珩皱了皱眉道:“许是昨夜……”
他脸上微热,突兀的顿住,接着含糊着道:“……沐浴时着凉了。”
萧逸尘“啧”了一声。
他合上书卷,了然地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抿唇,盯着江楚珩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楚珩,
总瞧着你一本正经,没想到花样儿倒是不少啊。”
江楚珩皱眉,
道:“你想什么呢?今夜朝阳公主在我府里住下,
明日这二位公主可有场大戏要唱,你可别胡乱生事。”
萧逸尘的眼睛随着他的话而亮了亮,又迅速垂下羽睫,勾唇道:“知道了,必如你所言。”
江楚珩翻了一页宗卷,用朱笔在上面批阅,口中淡淡道:“我信你才怪。”
萧逸尘并不接茬,但被书卷遮掩的薄唇却是难掩笑意。
小鸵鸟,数月不见,甚为相思。
只是不知你可有如我想你那般想我?
我好奇之至。
……
秦昭昭前来镇海侯府是提前秉明了的,又有一众宫中侍卫护送,再说姐妹团聚是大喜之事,体己话又怎是短短半日能够说完的,今夜秦昭昭的留宿变成了顺理成章。
屋中点着油灯,夏日将至,虚掩的槅窗传入阵阵似有似无的花香。
姐妹二人盖了同一床绸被,各自穿着睡袍,
一个倚着鹅羽软枕,
一个撑着下巴趴在床上,虽是足有一月不见,又都知晓了各自母亲和顺嘉帝的纠缠,却依旧亲亲热热,丝毫未曾因此事而对姐妹之情有丝毫的影响。
二人交换着各自在京中和宫中听到的各路有趣的谣言,三更半夜亦是不时咯咯窃笑两声,分外瘆人,听得门口所守的侍卫们汗毛直束,不时祈祷着赶紧换班,好赶紧远离这惊悚之地。
秦昭昭枕着秦怀璧的肩,玩着她的头发道:“如今京中可传遍了,人人都知晓江楚珩对你别有心思,我瞧着你在他这住的也格外惬意,乐不思蜀的,你二人在一处这样久,你倒是同我说说,他究竟打算何时提亲呀?”
秦怀璧没好气:“我的小姐姐还没出嫁,
干嘛关心我的婚事?羞人。”
“我那不是……”
秦昭昭话说到一半又猛地住口,
顿了顿才道:“我那不是还早着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