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也同样是目瞪口呆地傻了眼,转头想要说什么,却见秦怀璧双眼愣愣地盯着江楚珩,便将余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二人并肩走出珍宝斋时,江楚珩的马车已经远去了,秦怀璧正低头数着银票,秦昭昭闲来无事便东张西望,一双眼睛扫过江楚珩的马车。
天气好转,马车的车帘便更为轻薄,被风吹得向上翻飞,秦昭昭这一抬眼之下便惊悚地看到了一张脸。
然而还没等她害怕,便又有一种情绪将她的害怕替代。
那就是震惊。
虽然那帘子很快便撂下了,但她还是看清了那张脸生的是何模样。
苍白如雪,唇色鲜红,紧闭的双目上乌黑的睫毛纤长,一张脸清瘦得吓人,惊鸿一瞥之下好似少女。
但只见那下颌线条流畅中带着刚毅,便知那显然是一个可堪称绝色的男子。
秦昭昭不由瞪大了眼睛。
那人闭着眼睛,嘴唇亦是紧抿,显然在昏迷之中,可虽如此,她还是笃定这张脸她极为眼熟,必然是在何处见过的。
似是有什么秘密在心底炸开,让她想不顾一切地一探究竟。
她忽然不管不顾,提起裙摆朝着那马车追去。
“昭昭!你这是干什么去?”
秦怀璧抬眼便将那追马车的秦昭昭,愣了愣,想到前世秦昭昭被人掳走便不由急切地命令马车旁的侍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把朝阳公主带回来!”
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朝着秦昭昭的方向追了去。
不到片刻秦昭昭就被带了回来,秦怀璧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然而上了马车秦昭昭依旧神色痴痴的,眼中带着些神伤。
秦怀璧见她如此,不由疑惑,道:“昭昭,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忽然着了魔似的追车跑?”
秦昭昭回过神来,救命稻草般抓着秦怀璧道:“怀璧,我……我方才,在镇海侯的马车里看到了一个人!”
秦怀璧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悄声道:“昭昭,这话你可不能胡说啊。”
秦昭昭连忙摇头道:“我没胡说!那是个男人,生的极白,极美,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不记得见过这张脸,却分明觉得眼熟,我真的想知道他是谁!”
她话说的语无伦次,可秦怀璧同她自小长大,还是听懂了,便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除了面具萧画仙?”
秦昭昭点头如捣蒜,却还是丧气地低下头,道:“可是我未曾追上,镇海侯便走了……”
秦怀璧道:“你别急,不过偶然一眼,也许是你看错了也说不准,再说这江楚珩同萧画仙相识,以他的为人就算真的偷天换日应当也不会对萧画仙下手,可能是为了救人也说不准,咱们在宫外总不比宫中安全,你还是莫要乱跑才是。”
秦昭昭眼神暗了暗,但知秦怀璧说的有理还是点了头,马车便朝着远处驶去。
郝掌柜的家私铺距离紫禁城有些距离,待停下时二人已有些昏昏欲睡,车子戛然之时,侍卫便撩开了车帐,秦怀璧姐妹便牵着手下了马车。
郝掌柜见了马车便知来人是她姐妹二人,连忙迎上,口中热情招待,秦怀璧和秦昭昭同他寒暄了两句,正要进门,却忽听身后传来男人的说话声,秦怀璧闻声转头,正见一人从身后张扬的大门里踉跄着走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