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瞬间明白了江楚珩之意,他拱手道:“将军所思有理,勃梁国上到国君,下到臣民都嚣张异常,常仗着自己是杨老将军的恩人自居,如今竟还把主意打到了公主身上,当真是该死!”
“不说这个了。”
江楚珩扑了扑手,道:“公主深夜同本将忽然昏睡而回,难保宛如和殿下会担忧,本将又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这个嘛……”
沉沙眼珠一转,一本正经道:“属下倒是有一计策……”
……
这一觉秦怀璧睡得极为香甜。
她起了身,抻了个结结实实的懒腰,谁知这一抻之下却觉腰身酸痛,连带着腿膝也痛得厉害。
这一痛倒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昨夜,她是怎么睡过去的来着……?
畅游花灯街,登山望星河,并肩观烟火,还有在唇舌触碰后那向后仰躺,神色有异的江楚珩……
然而想到昨夜那一吻,她脸上便是忽的一烧,身上亦是一颤,忙不迭地伸出双手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忘掉。
正别扭着,却见宛如推门进来。
她打眼见秦怀璧香肩半露地坐在床上,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而微妙,面颊也有些红。她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半天才挤出一句别别扭扭的话道:“公主……难道不好好清洗一番?”
她的话反倒让秦怀璧莫名起来:“清洗?”
宛如轻咳了一声,道:“公主放心,此事唯有宛如和将军知晓,你我都是女子,您也不必太过难堪。”
“难堪……?”
秦怀璧听的是不明所以,心中暗道难不成昨夜自己同江楚珩在山顶时被她看到了……?
可即便如此,不过是同江楚珩接个吻罢了,何至于要清洗的地步?
她想问,但浑身酸痛难忍,她便道:“清洗一番也好,昨夜一遭的确甚为累人,你去叫小二为我打桶水来吧。”
宛如闻言面色却更加奇异,匆忙应下便退去。
待打了水来,秦怀璧便坐入其中,宛如细细地为她擦洗,似是生怕错过了哪处似的。
这一场澡洗了足有半个时辰,热水驱散了那最后一抹酸痛,待美人出浴,晶莹水珠滚落竟是丝毫不停留片刻。
宛如瞧着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金尊玉贵的嫡公主,当真可称得上是肤若凝脂。
待仔细清洗干净后,门外便已有秦昭易打发的人来催促了两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