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县眼珠转了转,试探道:“只是贪官一除,各个官职难免空缺,不知……”
江楚珩道:“如今可用之人不多,待我回京后,自然会提拔些该提拔之人。”
吴知县不由得心中暗喜,道:“那下官就谢……!”
他话还没说完,江楚珩却忽然利落的一转身,五指已狠狠地掐在了吴知县的脖子上。
他惊愕不已,被掐的是无法呼吸,然而抬眼,这才看到江楚珩眼中那外渗而不加掩饰的杀意。
“将,将军……”
他抓着江楚珩的手不住地挣扎,却是徒劳。
江楚珩轻而易举地便将他举向半空,除却那盛满杀意的眼睛,一张俊朗的脸却还是挂着那样斯文的笑意。
他欣赏着吴知县逐渐变紫的脸,温声道:“你说的对,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知道我为什么杀你么?
“因为你该死。
“谁给你的狗胆,让你竟敢买通贼人意图玷污温庆公主?
“若非公主无事,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以为,我会让你多活这么多天么?
“你这种人,即便是留下你,也不过是条养不熟的狼,早晚要被你咬上一口。
“相比起有朝一日被你反咬一口,倒不如把你这个后患提早除掉来的容易,不是么?”
他的话轻言细语,可那青筋暴起的手却一丝情也没留,不多时,那剧烈挣扎的吴知县便双目圆瞪,憋着一口气,目眦欲裂地断了气。
江楚珩松开手,尸体无声地摔在地上。
他坐在圆凳上,一脚踩在尸体的脸上,眼中杀意未减。
“想学你父亲那一套?你还欠着火候呢。
“你这种卖国求荣之人,能够有幸被本侯亲手所杀是你两辈子修来的福分。
“到了阎罗殿,你最好好好儿翻看翻看阎罗簿,你究竟欠了本侯多少账没算。
“这条命,我江楚珩要回来了。
“你是第一个。”
他说着,踩着尸体的脚便毫不客气的一用力。
血珠四溅。
微不可见的火苗顺着织花的缎面桌布上窜。
容色绝艳的靛衫公子扎束好斗篷,大步而去。
秦昭易早已在外等候多时,闻声,他便撩开车帘,道:“怎的出来的这么慢?”
江楚珩翻身上马,笑得温润。
“不过是些小事要处理罢了,让殿下等候多时,还请殿下恕罪。”
秦昭易未曾多想,道:“也罢,走吧。”
江楚珩含笑颔首:“是。”
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