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清雪之举进行的顺利,稍微有些家底的农人都缓过了最难之时,又知晓赈灾官与少官皆住在京兆府,如今有了反常,自然引发了诸多的猜测。
民众们围在门口,以寒门女子居多,想来必然是因为秦怀璧的食言而赶来的。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缘由,却皆是不约而同的不敢上前询问。
不时有路人见了逐渐庞大的围观群众便禁不住好奇的混入人群中,同身侧人搭着话,众说纷纭,可猜测无根无据,便都成了无稽之谈。
门口的守卫见人群逐渐增多,其中一个便流露出不耐神色,提着佩刀上前驱赶道:“看什么看!府衙重地,都给我滚!”
有实在忍不住好奇的,便大着胆子出声问道:“这都好几天了也未曾见着赈灾官和少官,不知他二位是否病了?我们挂念的很呢。”
围观之人都是多多少少受过接济领过赈灾银的,更有老弱者还是秦怀璧亲自照看过的,这为首之人一问众人便附和了起来,似是竭力想要挖出真相来。
那守卫闻言眼神便躲闪了一下,但见众人盯着自己连忙又调整表情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喝道:“赈灾官好着呢!一个个的给我滚回住处!否则若是被郑大人知道,把你们通通关进死牢!”
大部分人都被他吓退,唯剩下零星的几个女子在原地。
努儿大着胆子冲着那守卫拜了拜,道:“护卫哥哥,少官是不是病了?这连着几日都不曾见他,能不能知会一声,少官究竟是如何了?”
那守卫见问话的是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再驱赶,不自觉便缓了声,道:“小姑娘,此事关乎朝廷,最好不要多问,否则,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他最后一句话是细看了周围无人才说的。
努儿等人吓了一跳,正要说什么,却忽见府门大开,一个红衣玉冠的俊美男子出了门来,皱眉询问道:“这是闹什么?”
见了来人,众人顿时又惊又喜,唤道:“覃少官!”
秦怀璧却是面色凝重,丝毫没有放松之意。她扫视众人,忽然狠狠给了那守卫一巴掌,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厉声喝道:“不是告诉你不许让人在此围观么?本官的话都说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
那守卫被打了个踉跄,连忙躬身求饶道:“大人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
秦怀璧狠狠地扫了努儿等人一眼,接着一甩袖道:“既知道有罪,就把她们都给我赶走,若敢走漏一点风声,小心你的脑袋!”
守卫忙道是,秦怀璧这一次连看都没看,便回了屋中狠狠地将府门摔上。
待她离开,守卫便迁怒与努儿等人,当场抽刀将众人赶走,努儿等人也不敢再言语,便只得散去。
守卫重新站回原处,便未曾发觉街边拐角,正有一个人随着众人的散开而无声息地离去。
“好!”
吴大人听完面前探子的回话不由欣喜地一拍巴掌。
接着他转向身侧之人,笑道:“如此,大人你可放心了?”
身侧男人道:“既然解决了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公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又没亲眼见着公主的死相,那个覃少官又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本官觉着,到底不妥。”
说着又对面前的探子吩咐道:“让咱们的人撤干净,别给姓郑的留下把柄。”
吴大人道:“那覃少官虽是狗仗人势,但这些难民都对他是敬佩有加,依下官愚见,不妨把这覃少官一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