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璧轻咳了一声,率先道:“我吃好了,你们继续。”
说着便起了身去了柜台,撂下了一块银锭子后自顾的朝着后院的马厩走去。
江楚珩与鲁宛如之间气氛诡异,二人的目光皆在秦怀璧的身上,见秦怀璧已经牵了马出来,江楚珩也跟着起了身,边系好靛色斗篷边盯着鲁宛如道:“我要去驾马车,姑娘请先走。”
鲁宛如被他周身迫人的气焰所震慑,便未敢说话,只是微微的垂下头起了身出门而去。
马车已经绑好,红衣玉冠的俊美少年正牵着缰绳抚着马匹的鬃毛,见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来,秦怀璧便看向鲁宛如笑道:“今日有美同车倒是颇为荣幸,只是不知姑娘家在何处?我们也好送姑娘回去。”
鲁宛如指着东边的大路道:“向前走上半个时辰,到一棵足有三人抱的老柳树那儿向右一拐就是了。”
秦怀璧率先上车,为鲁宛如撩开车帘,鲁宛如道谢后便坐入了马车中,秦怀璧紧随其后。
马车中车厢宽大,两人坐在其中亦是显得车厢有些空荡。
鲁宛如拢着外袍,怀中抱着来时所拿的布包,因着与颇有好感的郎君同车,面上便带着一抹羞怯,一双眼不时扫着秦怀璧那撩开窗帘向外瞭望的背影。
秦怀璧撂下窗帘,从袖中掏出断裂的花钗轻易的便组合于一处,用绣了杜鹃花的白手帕边擦拭边漫不经心地道:“鲁姑娘,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你也该对我说实话了吧?”
鲁宛如闻言一怔。
“什么?”
秦怀璧将擦拭干净的花钗重新放入袖中,接着看向鲁宛如道:“你不必装傻,你接近我有何目的我虽还尚未可知,但能够仅凭一根缝衣针就能够宰杀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我想这不是一个寻常姑娘家能够轻易做到的吧?”
鲁宛如抓着布包的手猛地收紧。
她面上勉强地撑起笑意,说出的话尽量的平稳:“我不懂公子在说些什么。”
秦怀璧用手撑着面颊,捋平衣摆上的褶皱,道:“你不用装出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从在我跟前现身开始破绽便实在太多,我见你是个姑娘家,又摸不清你接近我带有什么目的,所以才将计就计,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样。”
她的话刻意的顿了顿,见鲁宛如不言语,她又接着开了口。
“我和我的部下皆是两个男子,一路上又在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小饭馆上歇息,你忽然突兀的出现在我们所在的饭馆售卖你的织品本就足够惹我怀疑,而你衣衫虽是褴褛,手也是纺纱女该有的模样,但我却嗅到了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若是寻常脂粉也就罢了,可你身上的味道偏偏是我曾在京中最大的酒楼‘雨霖铃’中闻到过的,我隐约记得,这一盒之价不下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