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她的手,被她避开。
顾宴砚动作一滞,眉心紧锁,不解地问她,“今今,我哪里惹到你了?”
之前的她,虽然不再主动撩拨他,对他的态度却依旧亲昵。
今天却是十分冷淡。
“是不是家里的长辈说了什么?”
“没有。”
沈今今沉默地看着面前男人好看的眉眼,她不喜欢歇斯底里地质问男人的真心。
因为真心瞬息万变。
何况她和顾宴砚相处并不久,她甚至不确定,他对她到底有没有喜欢。
如果有,怎么可能克制得住?
如果没有,她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男人,多的是。
沈今今仰起头,杏眸清亮,撞进他深邃如墨的眸底,“顾宴砚,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他不解地看着她,仔细回想近日的事情。
突然脑海中暗光一闪。
那夜隔壁包厢莫名有种熟悉的女人,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和沈今今有些许相似。
但包厢昏暗,他看得并不真切。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她……
顾宴砚不着痕迹试探道,“你指哪方面?”
在修真界活了千万岁的沈今今,如何看不出来他眼底的暗色。
“当然是女人方面。”
她的手指抵住他的心脏,轻轻地戳了戳,“你忘记我会算命了?”
他叹息道,“你算到了什么?”
她收回他心口的手指,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算到你我之间的缘分断了。”
“别说胡话。”
顾宴砚拧眉,抓住她放在身侧的双手,刚要解释,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响起。
他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是一串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沈今今也看到了。
她抽回手,示意他接电话。
顾宴砚心里已经知道了对面的人是谁。
他一只手抓住她不给握的手指,一只手接听电话。
对面的女人声音温柔,带着隐隐的哭腔。
“阿砚,你能不能来接我?”
掌心的手指在用力抽开,顾宴砚加大力气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甚至得寸进尺将人搂进怀里。
“抱歉,我在哄我未婚妻,现在不方便离开。”
“有事你可以联系我的秘书。”
对面的女人不再压抑哭声,脆弱得好像要碎掉一般,抽抽噎噎地开口。
“阿砚,我只信任你,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顾宴砚看着沈今今脸上的毫不在意,郁结在心,眼前再度浮现她从谢徊车里下来的模样。
酸意涌上心头。
他低头捕捉她的红唇,后者往后仰头,手也在挣扎,但他握住她的腰纹丝不动。
挣扎不开的沈今今,只能躲避他的索吻。
顾宴砚长腿往前一迈,将她锁在了自己和墙之间。
他搂着她腰的手收力往前,将人贴向自己。
不给她再次闪躲的机会,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沈今今痛得抽了一口气,眼眶微红,愤愤地瞪着他。
“嘶!”
“顾宴砚,你属狗的啊!”
电话那边的女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生过孩子的她,自然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今今膝盖往上抬,被男人的手掌拦住。
手机被他随手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他此刻只想解开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这几天。
沈今今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若不是派出去的人告诉他,人就在家里,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顾宴砚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呼吸加重。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