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为如何?”
韩信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
范增捋着胡须,面带思索之色:“若当真如此,恐怕再精妙的兵法也无用武之地。
这般寒冷,刀剑都要冻裂,弓弦也会断绝。”
“确实。”
韩信微微颔首,目光依然凝视着天幕:“不过这倒让我想到,若真遇到这等天象,或可利用这液态空气来制敌。
将敌军引入谷地,借天象之威,岂不是比当年孙膑还要高明?”
范增听罢,忍不住笑道:“将军果然是用兵如神,连这等天象都能转化为战机。
不过你看这天幕所言,地球自转都要停止,到时连昼夜都分不清,又如何行军打仗?”
韩信负手踱了几步,忽然道:“先生说得对。不过这倒让我想起垓下之战时的情形。
当时借着风势,也不过是摧毁了楚军士气。
若是真如天幕所言,这等天象,恐怕连精锐之师也难以抵挡。”
“将军说得极是。”
范增指着天幕上“幽灵”二字:“你我纵横天下,所求不过建功立业。
可若真到那时,怕是连‘横扫六合,虎视四海’这等豪言壮语都要成了空谈。”
韩信闻言,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那倒未必。先生可还记得卑贱时的韩信吗?
既然能在胯下之辱中活下来,这等天象,又有何惧?
若真到那时,我必率三军将士,在地下建造坚城。
让将士们顶着这液态空气,凿通地脉。
横贯东西的地下长城,未必不是另一番气象。”
说罢,韩信又望着天幕上最后的文字,若有所思:“一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届时,又该是如何绝望的一派景象啊!”
……
三国位面。
曹操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望着天幕上的文字,不自觉地捏紧了腰间的佩剑。
看这样子,倒比北疆的寒冬还要凶猛千百倍。
若真如此,恐怕连马蹄铁都要被冻裂,更遑论行军打仗了。
不过,深入地底,却要面对地热流失的威胁。
这就像领兵打仗,进可攻退可守,但若腹背受敌,终究难以持久。
唉,连天道都要改变,人力又能做什么?
这样想来,所谓的雄图霸业,在这天象面前,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
北宋位面。
“哈哈哈哈!好啊!好!”
望着天幕上最后的文字,范仲淹忽的仰天大笑!
世人皆道范某忧国忧民,可谁人能知,他对这人间疾苦,早就已经深恶痛绝!
人间苦啊!百姓更苦!
世事变迁,哪一次不是百姓在其中充当历史滚轮下的尘土?
倒也罢了,真到那个时候,人人都要面临这般结局,倒是再也不用为那些不平事愤愤不平!
贫者冻死于街头,富者冻死于府中,倒也算得上是最公平的结局!
再也不必为那些贪官污吏费心思量对策,不必为那些寒门学子奔走呼号!
既然天道要如此安排,那便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