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程处默几人越唱越大声，就算宴会上再热闹，这会百官也都听见了，惹得程咬金眉头都拧起来了。

“这个唱歌的，比起前面的可差远了！”

尉迟敬德附和地点头，“就是，连歌词都听不清，这不知道这群小崽子喜欢这首歌啥地方。”

“明儿个问问不就知道了？”

秦琼不在意地摆摆手，抓起酒坛子就往喉咙里灌酒！

“嘿！”程咬金吆喝了声，“我说老秦，你这身体不能喝这么多酒！”

几个老武将就闹了起来。

最后程咬金抱着酒坛，倚在了柱子上，耳边那哼哼唧唧的声音也不见了。

他咧嘴一笑，“这首歌可算是结束了。”

话落，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幕。

程咬金登时眼睛一瞪！

咋还是这家伙唱的歌？！

歌声一响，对面的文人们却连声叫好！

房玄龄看着天幕上浮现的歌词，抚着长须夸道：“这词当真不错！听了这么多首，就属这首的词最妙！”

“没错没错，房相好眼力！”

长孙无忌也禁不住慨叹，“本以为后世之人作曲都是些通俗白话，没曾想，也能写出如此绝妙的词！”

听着这些夸赞，程咬金郁闷地看向天幕，嘴里嘀咕，“可这唱得不还是听不清吗？还不如大白话呢！”

“爹，你这就不懂了，这虽然听起来像是吐字不清，可是别有一番韵味啊！真的好听！”

程处默溜了过来，搭着程咬金的肩膀推荐。

“去你的。”程咬金没好气地道：“伱这意思是说你爹我不懂欣赏？”

程处默干笑两声，“儿子没这个意思。”

说完他就赶紧溜回自个位置上了。

一旁的李靖瞥了眼，“处默说得也没错，你这大老粗的确不懂欣赏。”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程咬金听见。

“嘿！李靖你这是找事呢！”程咬金拎起酒坛就过去要跟他拼酒。

小楼阁内，清瘦文人放浪地躺在榻上，妆容妩媚的女人轻笑着将酒杯抵在他嘴边。

柳永就着美人的手饮了口酒，抚掌而笑，“妙啊！这词妙！用青花瓷比喻美人，当真是巧妙至极！”

他以前竟是从来没想过这种手法！

美人轻笑，暧昧地贴近柳永，“柳郎，那我和这歌词中的美人，你觉得谁更美？”

柳永哈哈大笑，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你比瓷瓶上的牡丹还要跟美！”

美人嗔笑一声，“你这嘴啊，真是比吃了蜜还甜。”

“哈哈哈哈，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真话都不乐意听了？”

柳永边哄着人，边抬头看向天幕。

他有些怔然出神地看着这句歌词。

蓦然想起了当年在长亭分别的女子，心头升起几分惆怅。

自从那日一别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了。

细算起来，那女子也能称得上是他知音，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