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这件事,虞叔心情非常不愉快。
但是瞥见下方求见的下臣,还是和缓了语气。
“你方才说有事禀报,是何事?”
下臣暗暗叫苦,本来这件事就肯定会让虞叔不高兴,偏偏天幕播放的内容,还正好含射了类似的事!
可这件事,他又不得不禀告。
“虞公差人来传信,说得知您得到了一柄宝剑,想赏析一番。”
说是赏析,但他们都清楚,这宝剑一旦送出去,那就是有去无回了!
一听见这话,虞叔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
“他这是占了我的宝玉还不够,还要我新得的宝剑!”
“那下回我再得了什么好东西,是不是全部都要送给他!”
下臣半个字都不敢说,低着头,恨不能自己不在这。
虞叔抬头看着天幕中耀武扬威的梅军,又想到屡要强占他宝物的虞公,胸腔的怒火升腾而起!
“岂有此理!”
他狠狠一甩袖,“怀璧其罪,怀璧其罪!既然只要我有宝物都是罪,那我就要做这定罪之人!”
下臣悚然一惊!
虞叔这话的是意思是……
下一刻,他就听见虞叔愤怒而坚定的声音。
“他虞公不是想要我的宝剑吗?那我就亲自送上门!”
“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取了!”
话落,虞叔立刻召麾下的大将,命人点兵!
梅军霸道,虞公亦是无理!
与其一味退让,任由虞公这等强占他人宝物之人耀武扬威,不如相争到底!
既然匹夫有怀璧之罪,那他虞叔,就掀了这定罪之人,驱赶那觊觎之人!
另一边,虞公也看见了天幕中被侵占和掠夺石油的委内芮剌,以及得意洋洋的梅军。
他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做得好!这梅军的做法,着实合孤的口味!”
“那委内芮剌弱小,却拥有石油这种宝物,那就活该被人掠夺!”
虽然他不明白那黑乎乎的东西,有什么可宝贝的。
但是从天幕里的梅军的反应,想来在后世应该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那委内芮剌自己不如人,守不住宝贝,现在的下场也是活该。
虞公盘腿坐在垫子上,斜倚着后面的屏风,手上还把玩着一块宝玉。
“弱小者,身怀宝物那就是罪!”
比如他那弟弟,明明低他一等,却拥有他也没有的宝物,那怎么可以?
虞公侧目看了眼虞叔“献上来”的宝玉,想到虞叔数日前得到的宝剑,顿时心里又不高兴,又有些痒痒的。
他召人来,带着几分迫切,“赶紧去虞叔那里,叫他快些将宝剑送上来,朕要好好把玩!”
战国。
路边树荫下,一小队穿着赵国衣服的人在歇脚。
“哈哈哈哈!”蔺相如坐在擦拭过的大石上,望着天幕大笑出声,“委内芮剌守不住石油,我赵国却能守得住和氏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诚然是事实。
尤其是弱小者身怀宝物,而觊觎者强大时,身怀宝物就是弱小者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