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可是叹那怀才不遇的祁同伟?”坐在杜甫对面的李白问道。
“非也。”
“我叹的是那些玩弄权术之人,叹的是那依然不清明的时代。”
杜甫摇头,面容苦涩,愈发觉得前路无望。
自从天幕现世后,他少有落下内容。
本以为后世应该是一个太平鼎盛,不论出身,只凭才识的地方。
之前的他何其向往,同时也觉得欣慰。
即便他想看到的时代,如今的大唐做不到,后世却实现了。
哪曾想,后世或许比如今开放清明,却也仍然少不了黑暗的那一面!
李白有些惊讶,随即大笑起来。
“有眼不识珠的人,玩弄权术的人,历来有之,哪分哪个时代。”
不论何时,都会有怀才不遇之人。
他心里也有些涩然,即便世人吹捧他,即便他的诗词流传千古。
然而他的政治抱负,依然无法实现。
世人将他当成诗人,仙人,独独不当他是政客。
心中黯然,李白举起酒坛,痛饮起来!
杜甫自是知晓李白的处境,当即也不再多言,免得惹得对方也伤心介怀。
“来,今日竟能意外与太白兄相遇,当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二人痛饮一番,李白醉醺醺地扶着桌角,大声道: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既有那将珍珠弃如敝履之人!也必有那伯乐!”
杜甫大笑,“太白兄说得是!”
明朝。
演武场上,温婉的妇人手执帕子,为戚继光擦拭着额角的汗。
戚继光问道:“夫人觉得那祁同伟如何?”
“是个可惜又可怜的人。”妇人浅笑着道。
戚继光先是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又道:“但是比他更可怜的人比比皆是。”
“我倒是觉得,他不必过于介怀被打压,与未能如愿升至京城之事。”
说着,戚继光拍了拍胸膛,满面正气,义正言辞地道:
“他大小也是一个官员,在这个位置上,依然能为百姓做实事,何需这般介怀?”
妇人闻言,但笑不语。
“就好比我,封侯非我意,我只要海波平,百姓安康即可!”
“夫君有大志向,自然不同。”妇人只笑着道了一句。
心里却颇不以为意。
戚继光出身显赫,少年时就受荫居于高位,未曾尝过这般滋味,自然能说出这番话。
可对于那些身负大才,却郁郁不得志的人而言,又怎能不介怀?
再者,他功成名就,自然能坦然说出“封侯非我意”。
可用以说教祁同伟,却是显得有几分可笑了。
但妇人并未将这番话说出来。
………
《这是真的惊天一跪啊,也不知道祁同伟心里该多憋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