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沈落溪的身份真相大白,将再无顾虑,与萧越泽的婚事自然也不用再被迫推迟。
“是啊!”
昊焱笑呵呵地转过身,搓着手颇为兴奋道:“马上咱们就能喝到将军和萧小公爷的喜酒了!”
喜酒?
穆行的表情已然恢复如常,只是眼尾处划过的那抹诡色隐隐带上了狠辣。
有他在一天,萧越泽就休想娶到沈落溪!
“你太聒噪了,将军说我现在要好好休息,你先退下吧。”
穆行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昊焱挠了挠头,道了句“穆先生好生歇着”,便信步出了房门。
当夜。
一只信鸽悄无声息地从听云楼中飞出,目的地正是皇宫的方向。
第二日。
沈落溪才起身,便听到一阵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外。
“落溪,你起了么?相府那边儿有了新动静,沈相和沈夫人知道你没死了!”
萧越泽的吐字清晰,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入了沈落溪的耳中。
“苍云瑄怎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出这张底牌?”沈落溪打开房门,示意萧越泽先进来说话。
“是啊,按理来说,他必然是想利用你来制衡你的大哥,可现下他突然发难,倒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想再过几日,时机成熟再行戳破此事。
而今时今日的时局再变,便意味着有许多东西和计划也要跟着更改了……
沈落溪敛眸,眉眼间覆上了一层深思。
良久之后。
她抬起头,看向萧越泽,语调出奇得冷静:
“既是已经纸包不住火,那我就索性自己主动去相府走一趟。”
“我随你一起去。”
萧越泽将掌心温柔地放置在沈落溪泛着些凉意的手背上,“沈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在旁边儿看着也能放心。”
沈落溪并未拒绝,迎着东边儿渐盛的日头,两人径自朝着相府走去。
相府。
沈留白垂手而站在书房中,沈相则是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案后。
沈相压着怒火问道:“留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叫你来书房么?”
沈留白的右眼皮不觉一跳,面上端着一派镇静回应道:“不知。”
沈相冷笑出声,劈手将桌侧的砚台重重地砸向沈留白。
“孽子!你妹妹没有死的事,你为何不同我和你母亲说?你到底是在防着谁?”
尾音未落,沈留白的心猛然一沉。
沈家人终究还是知道了。
只是。
为什么暴露得会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