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瑄愣了愣,回过神后脸色阴沉得可怕,“让开。”
萧越泽不以为意,用自己的身子把沈落溪完全挡住,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让苍云瑄看到。
他冷声道:“大人想要对我娘子意图不轨,我不可能假装没看到。”
“麻烦大人离我娘子远点,否则再有下次,便不是手背上划一下这么简单了。”
苍云瑄身边的侍卫听到这话,立刻上前护住他,然后神情警惕地看向萧越泽。
面对那么多长剑,萧越泽也没有半分慌张,握紧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动手。
苍云瑄冷漠地看向他的身后,却连沈落溪的衣角都没看到,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沈落溪竟然也没有否认!
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和萧越泽僵持了许久,他才冷声道:“沈落溪,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沈落溪自然不会回应,她若是出声,不就等于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吗?
她用指尖在萧越泽的身后写了两个字“帮我”,萧越泽心领神会,随即抬头看向苍云瑄,“看来大人是把我娘子错认成其他人了,我和娘子成亲已有五年,其间从未去过景国。”
“即便是五年前,娘子游历也多在乡野,替贫苦人家治病,不可能遇到大人这样的贵人。”
苍云瑄沉默不语,眉眼间多了几分动摇。
难道他真的认错人了?
可那个白瓷瓶是怎么回事?
苍云瑄心乱如麻,想要抓着沈落溪大声质问,得到一个答案,但有萧越泽护着,他觉得自己若是贸然动手,未必能占到便宜。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痕,又最后看了萧越泽一眼才转身离去。
听着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沈落溪才从萧越泽的身后走出来。
“将军,他认出你了。”萧越泽沉声道:“现在他虽然走了,只怕会继续纠缠。”
沈落溪淡淡道:“我知道,但眼下这个情况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为了之后不被他看出端倪,我们之间的举止要亲密些,越泽,麻烦你了。”
萧越泽呆滞了片刻,下一刻便突然红了脸。
当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把沈落溪救回来,根本没想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回过神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出“娘子”两个字时有多自然。
他不敢看向沈落溪,生怕让沈落溪看出自己的思绪,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慌张,“将军,这么说便是见外了,先前我便说过,只要能帮上将军,我什么都愿意做。”
“更何况这样做,是我占了将军的便宜。”
沈落溪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占不占便宜的,都怪我说错了话。”
“越泽,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萧越泽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赶忙垂下了视线。
虽然他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克制住自己对沈落溪的感情,可他对沈落溪的感情,从来一潭死水,而是活水。
永远有新的水在流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住变成巨大的浪。
他用力攥紧拳头,让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