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杨超记住了一个叫荷洁的女生。
那时荷洁略显稚嫩,却锋芒毕露。
现在她变了,变得成熟而稳重,也收敛了锋芒。
十分钟后,杨超发了信息,问到家了吗?
荷洁很快回:“刚到家,你呢?”
杨超回:“没有。”
“你干吗?不回家。”荷洁问。
“对,踏遍街道人未老,风景今夜独好。”杨超回。
“胡扯,篡改诗词,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荷洁搭车回来了,下了车,她没有回村委会,而是径直去了养殖厂。
当她爬过河堤,当她过一片树林来到养殖厂时,当她站在一排低矮的小屋前,荷洁并没有看到阿旺,她还以为阿旺有事去了,她四下里走了走看了看,过了半个小时后,她依旧没有看到阿旺的身影。
一种不祥的阴影笼上心头,难道他……?正想着,从草场的深处出现一个黑影,荷洁使劲揉了揉双眼,朝黑点睁大双眼望去。
黑点越来越近,近得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
来人不是阿旺。
来人认识荷洁。
他冲着荷洁嘿嘿一笑:“荷书记,你来这儿干吗?难道一个视察我们的养殖厂吗?”
荷洁摇摇头,说:“不是,我来找个人。”
“找谁?”那人四十来岁,黑脸,身材高大,头发杂乱,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
“阿旺,阿旺在吗?”荷洁急切的问,两眼死死盯着那人的脸,好像那人的脸就是答案。
“阿旺回家了。”那人淡淡的说。
“回家了,他为什么要回家?”荷洁接着问。
“荷书记,阿旺被解职了。”那人眉毛皱了一下,眯起双眼,摘下头上草帽说。
“解职了,为什么解职?”荷洁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呀,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呀?这种事我又不能随便问。”那人笑道。
又补了一句,“临走时阿旺拍了拍我肩膀神情凝重的说,陈福,(我的名儿)你保重,铁打营盘流水的兵,谁知道那天我也像阿旺一样莫名其妙的下岗了。”
“阿旺家在那条巷子内?”荷洁小嘴扯了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