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能在梦里穿戴。我找的好几个老熟人,刚拿到东西的时候信誓旦旦,说是能给我打最好的首饰,结果呢?一个两个,连切都切不开。我现在也不追求什么手艺了,随便什么人能把它砸碎就行了。”
“我早跟你说过,法器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砗磲不就被磨成手串了么?怎么琥珀就不行。”
“那是尹家的手艺,现在当然失传了。何况,他们最大程度地保留了法器的灵力,顺其天理而解构,你光想着拿锤子打个稀碎,当然没那么简单。”
“那我该怎么办?尹家都绝了后了。”
“还有一个毛小子,似乎是当年神无君大意放走的。不过那时他只是个孩童,对家中的事一无所知,恐怕就算你现在找到他也没办法。”
霂气馁地瘫在绫罗软垫之中,伸了个懒腰,像个疲惫的大猫。莺月君也不知是不是在开玩笑,她这样说:
“既然法器都是坚硬无比的,不如你再弄来一个,两两相撞,总有个能碎吧?”
“说什么呢!且不论你这方法有多邪门,我拿到一个就费劲得要死,何时才能得到另一个法器呢。不过,你刚才提到神无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传说中,他的刀,是不是连龙珠都能破坏?”
莺月君挑起眉,笑出了声:“天呢,你可真会打主意。”
“举一反三。”霂伸出三根手指,“既然他的刀,是过去的水无君打的,那是不是说明六道神兵也能做到?”
“你可真敢想。”莺月君摇了摇头,反应谈不上乐观。
霂从软垫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说真的。这是不是很有道理?不如这样吧,你告诉我上哪儿能找到其他刀剑,或者干脆帮我拿来。在这前后,不论你的躯壳被破坏多少次我都将新的随便给你!”
莺月君扶住额头,一副颇为困扰的模样。
“我怎么觉得,你又是在挖坑让我往里跳呢?”
“唉,你就帮帮我吧!这不就像是做好了热饭,却不给人碗筷一样难受吗?”
“你这女人……唉。要说六道神兵,业·劫在朽月君手上。”
“我不认识。”
“怨蚀在无庸蓝那里,魇天狗的眉心。”
“我才不要和牲畜打交道。”
“烬灭牙,似是在尹家遗嗣的手中。”
“说得简单,这上哪儿找呢?”
“断尘寰在一位仙人手中,他被称作凛天师。”
“哎呀,这不是更难找,也更难借了吗?”
“切血封喉的话,在另一位恶使那里。”
“你是说杀吧?虽然只是个孩子,但他杀气太重,我和这种人处不来呢。”
“……这这那那的,可真难伺候。啊,对了,风云斩的话,我倒是刚和它的主人见过。它的主人是个普通的人类,周围却有几个妖怪相伴,也不算好对付。”
“真的?说来听听!人类可就好办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只知道他想去哪儿……好像,是南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