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非要跟我生气。”喻浅趁现在全怪他身上,他照单全收,一句也不争论。
喻浅不忍心说了,扑他怀里,“还是要跟你说谢谢。”
“刚才还在生气,现在又说谢谢,川剧变脸都没你会变。”他笑着拢她头发,另一只手臂护着她的腰。
喻浅:“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他忽然笑出声,心里是半点气也没有了。
回到正题上,喻浅继续讲,“今天要不是三叔,我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说到点子上了,厉闻舟脸色沉下来。
他生气的点,除了她不顾及身体,还有就是她的不理智,随时随地被人牵着鼻子走,半点没有思考能力。
“我知道错了。”她小心翼翼瞅着他的脸色,“以后我一定冷静行事,绝不犯糊涂。”
厉闻舟静静看了她片刻:“那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聊了什么?你们之间留了什么秘密?”
喻浅没立即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先问起,“三叔说今天找到爷爷奶奶是有人相助,那人是谁啊?”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市民。”厉闻舟漫不经心说道。
热心市民?
真扯。
一定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只是不方便透露。
“到底聊了什么,告诉我。”他在等她的回答。
喻浅不再追问那个热心市民,一句话总结今天跟毕延的聊天:“有人想要我的命。”
她刚说完,就察觉到腰上的手在慢慢收紧,低头看,发现厉闻舟的手背手臂鼓起了青筋。
他沉声问:“原话怎么说?”
喻浅靠在他怀里:“让我和爷爷奶奶一起去国外,还说安置的钱和工作都会给我安排好。”
反正她是不会相信,只是把她驱逐到国外生活那么简单,对方不仅出钱还帮她安排工作?这种好事情只能出现在梦里。
在国内想处理她,没那么容易,更何况她还有厉家的背景,她要死了,调查起来没完没了。
但国外就不一样了。
法外狂徒聚集地,死了就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查起来真相遥遥无期。
“你觉得会是谁?”他掌心抚在她腰间,不轻不重摩挲。
喻浅认真想了想:“是老爷子吗?他知道我们的事了,所以打算不动声色将我送去国外处理了?”
厉闻舟没搭腔。
喻浅又说:“也有可能是厉家的其他人,但我没法确定是谁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她连集团都没进,实在不知道得罪过谁,碍了谁的利益。
腰上被轻拍了拍,他说,“交给我处理。”
车子抵达二老目前的落脚点。
喻浅下车,看着眼前的小院,眼中热泪盈眶,她回头找厉闻舟,他已走至她身旁,“我在这。”
喻浅问:“这个时间,他们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有可能。”厉闻舟瞧着她的脸,“但也不一定,或许二老在等你。”
他抬腕看了表,七点没到,尚早。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
喻浅点头,跟上听到步伐。
她想好了,等见到爷爷奶奶,除了要问他们以前是否见过那些人以外,还要问清楚,她到底是孙女还是外孙女。
自从那天偶然发现了户口本,得知了爷爷的姓氏之后,这个疑惑已经困扰她很久。趁这次,她必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