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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之下 狗柱 5547 字 7个月前

温莹没有察觉更多,问安后径直告起状来:“皇兄,他那是蔑视王法,欺辱皇室,全然不把人放在眼里,那么多人都瞧着了,你可不能再说是我胡编乱造了。”

温莹话音落下,皇上和皇后同时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那模样就好似在说:“你看,她果真这么说了。”

但温莹没看明白的两人的眼神,见皇上不搭理她,又转而向皇后道:“皇嫂,你最疼莹莹了,这事你可得给妹妹做主,定不能就此作罢的!”

两人闻言,又是对视一眼。

皇后略有些尴尬地拿起茶盏浅抿一口,道:“那莹莹是想如何惩治裴大人?”

温莹扬起下巴,趾高气扬道:“将他五花大绑押到我公主府,让他下跪向我道歉忏悔!”

“咳咳!”皇后一口茶未咽下险些呛着自己,嘴里嘀咕着,“现在的小两口玩得这么花吗?”

温莹没听见皇后的低声,见她未有表态,皇上又一副猜不透看不清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情绪就上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来回看了两人片刻,忍不住红了眼眶,是当真委屈:“皇兄,皇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莹莹遭此折辱,那么多人都亲眼瞧见了,你们仍要站在裴玄寂那边吗!”

皇后刚缓和一瞬,又顿时慌了神,忙摆手安抚着:“本宫何时说不为你做主了,这事本宫知道,主要是叫那么多人瞧见了,且消息流传开来,若是坐视不理,似乎也说不通啊。”

温莹浓长的眼睫沾上几分湿濡,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所以您万万不可坐视不理啊!”

皇上神色别扭地抬手抚额,在衣袖遮挡下轻扯了一下皇后的衣角,摇了摇头低声与她耳语:“她这嘴硬改不了。”

意思是让皇后莫要再接下这话头了。

皇上落下手来整理了一下袖口,转而开口道:“此事先暂且不谈,昨日皇后举办春宴,你不在宴席上待着私自跑到金玲池,不管出于怎样的缘由,闹出这样的事来也仍是不应该,你可知错?”

温莹刚咽下去些许的泪意似又要涌上,微鼓了脸颊怒目圆睁。

可一对上皇上威严的神色,到底还是有些畏惧的。

温莹低下头来委屈地撇了撇嘴,极为不愿地开口道:“莹莹知错了,可昨日我只是觉得有些烦闷才想着去透透气,本也打算很快就回宴席上,没想惹事的……”

温莹话语一顿,忽的想起自己手上裴玄寂的另一个把柄,当即抬了头激动道:“皇兄,事情闹得这般大动静,我虽有错,但裴玄寂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没能及时回到宴席上,就是因为撞见他……”

话未道完,殿外太监一声尖利的通报声打断了温莹:“恒王到!”

温莹顿时背脊一麻,僵着脖子转回头去,便见恒王一身扎眼的宝蓝色衣袍,面带意味不明的笑意阔步走入大殿中。

“皇上,皇后娘娘。”恒王目光最后落在温莹身上,轻笑道:“皇妹也在,真是巧了。”

心虚使得温莹顿时垂下目光,手落腰侧低声问候道:“见过皇兄。”

皇上看了眼刚刚还跟小老虎似的张牙舞爪的温莹,一见恒王就跟兔子似的没了胆儿,也忍不住朗笑出声:“从朔,瞧你来了把莹妹吓得都不吱声了,今日何事来找朕啊?”

恒王若有似无地扫过温莹,转而作揖道:“是有些要事,不过臣不是来找皇上,是来找皇妹的,昨日臣在宴席开始前在金玲池小坐了一阵,而后发现贴身的玉佩丢了,听闻皇妹昨日也去了金玲池,便想问问皇妹可有瞧见过那块玉佩吗?”

温莹一怔,颤着眸子抬起眼来惊呼道:“你不去公主府找我,怎会到皇兄这儿找我!”

他哪是丢了什么玉佩,根本就是在和定远王商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恒万温顺无害地莞尔一笑,看向温莹的眸子却越发沉暗:“皇妹怎知我未去公主府寻过你呢,正是见你不在府上,便猜测你应当是入宫来见皇上了,所以我便找来了。”

温莹心里咯噔一声,只觉恒王明显是话里有话,即使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戾色,可威胁警告的意味都快满溢出来了。

“你你你,你还去公主府找我了!”

恒王挑了挑眉,温莹顿时脸都白了。

皇后看温莹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温笑着替她解围道:“好了,恒王你也别吓她了,你知她向来有些怕你的。”

恒王不以为意地收回眼神来,意有所指道:“皇后娘娘说得是,不过未做亏心之事,也不知皇妹在害怕什么。”

他他他!自己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怎还这般明目张胆威胁她!

温莹颤声回道:“我哪有害怕,我也没见过你的玉佩,我什么都没看到!”

皇上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出声制止道:“好了从朔,不过一块玉佩,既是入宫了,就带人再去金玲池附近找找,莹莹昨日忙着,估计是没工夫瞧见你的玉佩了。”

皇上后半句话压低了嗓音,却还是叫在场几人都听了去。

温莹瞪大眼看向皇上,也不知他这话是在帮她还是戏弄她,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含义。

她没忙着偷听,她是被迫的!

但恒王显然一副目的达成的模样,微微颔首,作揖道:“既是如此,臣便再去寻找一下,不过若是皇妹有想起什么来,也可差人来告知一二。”

恒王转身离开了殿内,温莹绷紧的神经才松缓下来,轻轻舒了口气。

皇上又开口问道:“莹莹方才不是还有话未说完,你说你还撞见裴大人怎么了?”

温莹顿时又紧绷起来,紧张之色溢于言表,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撞见他在那儿鬼鬼祟祟的,然后他便折辱了我,还叫那么多人瞧见了,皇兄别忘了要替我做主,我想起府上还有些事,莹莹也先告退了。”

直到温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外,皇后才侧头询问道:“皇上,莹莹今日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要咱们惩治裴大人还是放过裴大人啊。”

皇上回过神来,轻笑着握住了皇后一双柔荑:“你瞧她那副紧张的模样还不明白吗,莹莹向来是护短的,一大早来宫中以告状为由,自己又揽了过错,不就是担心裴大人因和她私会之事遭了责罚吗。”

皇上和温莹一母同胞,虽是年纪相差甚远,但皇上一直是最为疼爱温莹这个妹妹的,也自是十分了解她的性子。

皇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嘴里低喃着:“他们既是两情相悦,莹莹怎还要这般藏着掖着,那我们仍是要继续装作不明了的样子吗?”

“她打小就心高气傲,朕以往还担心她往后瞧不上世间任何一名男子,不过天上琼花也有坠入凡尘之时,若对方是裴玄寂,莹莹瞧上他似乎也不足为奇,她眼下不愿承认,便先由着她吧,一下给她戳穿了,只怕裴大人还要来责备朕坏了事呢。”

皇后闻言回想起方才温莹在殿上的言行举止终是有些了然了,但很快又忽的压低了声音问:“那……莹莹说的五花大绑可要派人去办?”

皇上脸色顿时一变,严肃地皱起眉像个老父亲一样斥道:“还未成婚玩什么五花大绑,她都上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罢,似是越想越气,低沉补上一句:“成了婚也不可如此,简直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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