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宜面不改色。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此时必须得做点儿什么,解除自己的困境。
毕竟,他是来消除周承良戒心的,不是真的来受罪的。
眼看着狱卒解开他的手镣脚镣,把他压到凳子上。
他镇定自若的喊道:“等等!”眼神不甘的看向周承良,“将军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周承良嗤笑一声,“死鸭子嘴硬。”
睥睨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好,我问你,既然你说你只是个普通的商人,那你府里的管家连夜出城,是去找的哪位救兵?”
裴时宜一愣。
连夜出城?
顾辞这是搞什么!
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呆在府里,撑过两天,周承良一定就会相信他只是个普通来做生意的商人,放他回去。
他们这是为甚要多此一举?!
裴时宜脸色发青。
他们这一搞,他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裴时宜猜测,“但他一定不是去搬什么救兵,我就是一个普通商户,哪里有什么救兵啊?”
这句话,是裴时宜最近说的最老实的一句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皇帝给了他可以调动周边兵马的令牌。
但令牌他一直贴身保管,就连沈易安和顾辞都不知道这回事。
他们搬的哪门子救兵?
就算他们去,军营的将领门也不可能凭他们空口白牙几句话就信他们。
若不然,谁凭借三言两语都能调动兵权,这天下岂不是大乱了?
什么是兵?
只认命令,不认人,这才是兵!
“冥顽不灵!”周承良冷笑一甩袖子。
他怎么可能相信裴时宜空口白牙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