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松了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
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
沈易安觉得没自己的事儿了,准备去找大舅。
裴时宜为难道:“昭华郡主现在恐怕还走不了,出了这么大事,皇上召见的旨意恐怕已经在路上,您身为知情人,怕也得随我进宫一趟。”
沈易安拍了下头。
把这茬给忘了。
就是在现代,她身为当事人也得去派出所做个笔录,调查清楚才能回家。
她接受良好,就和顾辞一起在现场等着皇上的召见。
然后看着裴时宜的亲卫,把死掉的黑衣人都抬成一排,盖上白布,整齐的摆放在院子中间。
而昏迷的女眷和大人们,也都安排马车送回了府。
天边渐渐染上红霞。
皇上召见的旨意来的很快。
裴时宜中了毒,又和阿史那鲁激斗了一场,是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宫里来传话的公公脸色也很沉重。
一路,气氛肃穆,马车也被皇上特批,直接驶到了太极宫门口。
建元帝就在门外等着,脸色沉沉。
见裴时宜被抬下马车。
当即不顾九五之尊,就迎了上来。
“爱卿的衷心,朕都知道了,此次的事,朕不会牵连南康郡王府,你且放宽心,好好养病。”建元帝放缓声音,宽慰到。
裴时宜感动至极,挣扎着就要起身谢恩。
建元帝按住他,虎着脸道:“咱们君臣之间,就不用在乎这些虚礼了,好好养病,太医院的太医此时都在太极宫等着,放心,朕定不会让爱卿出事。”
说着,就示意王公公把人抬去偏殿治疗。
目送着裴时宜走了,建元帝才把目光放在沈易安和顾辞的身上。
“大致的事情,朕都听说了,你们再详细说说,你是怎么听到逆贼密谋的,你又是如何得知裴将军的亲卫中毒的?”建元帝幽深威严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一个一个说,沈易安,你先说。”
这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不过。
好说不好听啊。
沈易安觉得,她这理由说出来,都怕建元帝不信。
“回皇上,臣女头开始只是想去看热闹,您也知道,那陆瑶儿和我大哥闹那事,我就是去看笑话的……”
“说重点。”建元帝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沈易安皮一紧,“臣女的大舅嫌臣女丢人,就让我先回马车上等,臣女不分东南西北,就走迷路了,本想着翻墙出去,没想到就误打误撞听见了裴时章和阿史那鲁密谋。”
建元帝:“……”
这么儿戏吗?
沈易安说完就老老实实跪着,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建元帝也没说信不信,他转而看向顾辞,“你呢,又是为什么?难道也是迷路了?”
顾辞面容沉静,不慌不乱的磕头行礼,然后,缓缓道:“回陛下,草民不是迷路,草民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