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心中这么想,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改变,白纯束敏锐地觉察到了,只与祁小过说道:“我可没有骗你,当时却是如此的……云君她与我说,你可能是癔病发作才会如此,我不懂这些,便也是这么以为的了。”
癔病吗?祁小过喃喃。
难怪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来是因为我癔病又发作了吗?祁小过伸手按在自己的头上,用力地摇了摇,可是依旧是什么都没能想起来。
只听得白纯束继续说道:“可是谢少麟毕竟还是要强过你的,你最终还是负了,你被他擒在了手上,人为刀俎你为鱼肉,怎么看他都要把你给毙于掌下的才对。”
“我被他给擒住了?”祁小过听罢,直皱了皱眉。
白纯束点了点头:“可是他最终却只把你给放了,随手一丢丢在地上,然后只说道。”
祁小过好奇:“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真不愧是他的师弟小小年纪,就已经比如步入了琳琅境来……还说你如若是一定能有什么机遇,到达璇玑境,也指日可待了。就是当时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窃窃私语,好像都不信他所说的话一般……”
“嗯?”祁小过突然有些发懵,“他说我已经是琳琅境了?怎么可能,我明明才刚刚步入璎珞境不就,哪有这么快?就连林云君她的哥哥,也一直到了二十五岁才踏入琳琅境的。”
“如何不可能呢?”就在这时,忽地有一人的声音响起,这人的声音有些老态,但是依旧可以听出那人体内内力之充裕。
“爷爷。”闻得了那个声音,白纯束立马喊着那人来。
只见得美芹先生从门外缓缓地走进,背着手来,与祁小过道:“我曾经与你说过,你的生父当初十六七岁之时,才同我学武,后来又忙于战事,久久才能在武学之上修习,可依旧能在二十六岁之际突破琳琅境。诗人都皆以我与梁秋为人中龙凤,那是因为他们未曾见过真正的人中龙凤。我一直在线,你的父亲如若是能早些随我,该会如何……当下见来,也无非是同你这般吧。”
祁小过见着了美芹先生,有时不由地想起了老师来:“爷爷,我的老师他……”
听得美芹先生长叹了一句:“我去见过他的尸体了,他的那个徒弟毕竟还是念及师徒情谊,使得不是乌鹭太阴掌力,而是寻常掌法,让他走的不是那么的痛苦……他这一生也算是命途多舛了,他本来早就应该死了,在被徒弟背叛之后,还能有一个如你这般的徒弟,他走得想必也不遗憾吧。”
祁小过也低头不语。
“只是我没想到呀,”美芹先生又叹,“自当年一别,再次见到他只是,居然已经是阴阳两隔了,我甚至连话都没能与他说上一句,悲呼,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