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博陆像是看出了祁小过的忧心忡忡一般,只道是:“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我若是想拿你,早在刚刚便拿你了,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祁小过仍不敢放松警惕,只道:“你有什么想与我说的,便说吧。”
“我首先先想问你,”奚博陆见祁小过如此心急,便也就开门见山了,“这件事你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祁连……他应当并不知道这件事吧……难不成是白无觅与你说的吗?”
祁小过一颔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奚博陆,他总不能直接与奚博陆说自己是从老师那儿得知这件事情的,奚博陆肯定与老师是旧相识,而他也必定是以为老师已经死了的,若是这么告诉了他,指不定他会怎么做。
而他也不能说这件事时美芹先生告与自己的,因为这本就不是如此的,虽说美芹先生与奚博陆在过去的那件事情之后,就再不往来了,可是祁小过身为美芹先生的弟子,怎么能直接把一个不存在的事情,平白无故地扣在美芹先生的头上?
正当祁小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奚博陆又突然开口:“看你这反应,大概便不是他告诉与你的了……那既然如此,我大概已经能猜到那人是谁了。”
“是谁……”祁小过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我说的,自然是那个与你曾经在扬州出生入死的那位了。”奚博陆摇了摇头。
在扬州出生入死?祁小过听得此言,忽地一愣,立马就知道了奚博陆说的是谁。他说的难道是奚明玉吗?
是了,我记得奚博陆在豫州见我之时,好像也同我说起过这件事情来,他当时本也是想告诉我一些有关我生父从前的事情,后来因为我已经从老师那儿听说过了才作罢。
是了当下听奚博陆提了这么一句,祁小过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奚明玉当时会同自己说那些东西,实在是有悖常理,按理说他既然要用这个东西来威胁奚博陆,遣他的兵来剿贼,那就不应当把这件事告知自己的才对……可是他究竟是为何要怎么做呢?
总不至于是什么所谓的当自己是朋友云云吧,虽然祁小过曾经是怎么对待他的,可是奚明玉是否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祁小过不敢简单言之了。
祁小过心念到此处,脸色忽地有些阴沉。
奚博陆见得祁小过的这反应,不由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猜对了,果然是他与你说的。”
祁小过不否认,他只想知道奚明玉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知道,他是为什么会想把这件事告诉给我,他究竟想做什么?”
只能怪的奚博陆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的阴谋,从前我还不懂,可是当下,我却是全想明白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祁小过不由地伸手捏在了自己腰上檐间铁的剑鞘之上。
“他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呀。”奚博陆说罢,直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