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未曾见过祁静,但是也曾听人讲起过有关祁静的种种事情,眼瞧面前的这个女子气色不凡,有一副主人架势,便已经猜到了祁静的身份了。
“既然胜负以分,那我要走,那又为何拦我?这全是他自讨苦吃,刚刚要不是祁大小姐你出手,我非要教教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来着。”苏定摆出一副道理在自己一边的模样,哼了一声。
只见得祁静顿了顿,没直接应他,反倒是朝着苏定躬了躬身,待得苏定脸上浮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之后,才缓缓开口:“这位奚少侠是我的朋友,他刚刚举措确实有些不当,我在这里待他想你道歉了。”
朋友二字一出口,台下便又沸腾了,他们或多或少也都听说过祁小过在江左发生的一些事情来,而祁小过前些日子也说过,他从美芹先生那儿得来的佩剑檐间铁拉在了江左,是祁静带回来,这更加佐证了祁传闻。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人不信,权当是祁小过的一面之词……可当下听祁静亲自说来,便是不信也得信的了。
“这歉我是道了,”祁静顿了顿,“但是还是要请你稍稍留下来一下,好好讲讲你那乌鹭太阴掌力的事情,此事对我来说非同小可,还请你认真一些。”
“这……”苏定见祁静和祁小过是一个鼻孔通气的,自己又在人家的地界上,自知自己当下是躲不掉的了,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最后争辩争辩,“你怎么就确信我刚刚使得是那什么乌鹭太阴掌力来?就当凭他的一面之词,若是他是污蔑我的,又当如何是好呢?”
祁小过是曾受过一次这乌鹭太阴掌力的,怎么会认错呢,所以祁静对她哥哥的话深信不疑,祁小过说对方使得那掌是乌鹭太阴掌力,那便绝对是了。
祁静说道:“如若我的这位朋友眼拙,认错了,我自当再向你赔罪,还请你暂时先在这儿留一留吧。”
祁静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一人站了出来,众人一瞧,是个在江湖上有名的大夫,只听他说道:“我七个月前,也曾在这儿,见过祁少庄主遇刺,还为他拔过脉,虽说当时对此束手无策,可是脉号确实记忆犹新,我现在提这少些把把,是与不是,当下便见分晓。”
那大夫正想过来,可他身后另一人却比他还要快,正是祁小过那日在客栈里见着的那人,正是苏定的伯父苏方,他见自己的侄子遭遇了这等事情来,自然要上前,替自己侄子说几句话:“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这侄儿哪会使得什么乌鹭太阴掌力,他连我教他的掌法都没学透,哪会使得别的武艺?”
祁小过终于见着苏方了,在祁静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汉子也会乌鹭太阴掌力,这两人都有古怪,须得好好查查来历,问问他们是从何学来的。”
祁静听罢,也小声与祁小过说道:“我知道了,当下这事,若是不调查个水落石出,他们别想走出我们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