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熠也不留手,剑柄在手心一转,格挡开迎面而来的一剑,而后手腕一抖,转守为攻,从右上至左下,斜劈而去。
祁小过认得这一招,白子熠使得是破阵子当中的剑法,名曰“易水萧萧”,是一记极快的斜切,讲究的是手腕的巧劲。
常人使剑,挥砍过后欲抬剑再砍,必有一停顿,归根结底,是因为使力太急,再欲抬手时,前面挥砍而未来得及散去的力道,直与自己再抬剑的力道相抵。
而这招“易水萧萧”,确实用手腕上的巧劲,凭空一拧,直把挥砍的力道强行给留在自己的手腕当中,而后在斜劈之时,又把留在自己手腕当中的力道给强推而出,此一来一去,只教挥剑斜切的力道更强了几分。
果然,白子熠这一剑而去,那青年果然没有反应过来,剑锋速度之快,纵使是木剑,也在那青年的脸上划了个小小的口子,顿时有鲜血直涌。
那青年一惊,他先前有些轻视白子熠来,虽然白子熠是名门之后,可是年岁比他小上好多,他也不觉得白子熠是什么棘手的对手,可是白子熠单是此一剑,就让他不由重新审视起白子熠来。
这小鬼,有些古怪。那青年如此想来,伸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擦了擦,大拇指的当中是一片红色。
白子熠也没想着伤人,当下见出了血,连停手,欲向对方道个歉先,可是就当他迟疑的这几秒来,那青年突然挥剑直刺,目标正是白子熠的心口!
白子熠本来低着头来,可是耳畔只听见潇潇的风声,心知不妙,抬起头来,只见木剑直往自己身前而来。
当时的二人之间距离之近,白子熠已经没有做多余动作的余地了,只能疾步后退,可是要知道这台上可是有范围限制的,出台者负,他这么退下去,迟早是会被逼下台的!
祁小过看着白子熠的脚本与台的边缘越来越近,心中却是越来越紧张,不知道白子熠该使得什么法子转危为安。
突然,白子熠脚本停了住,那青年的剑直往他的心口插来,白子熠却是伸手往剑身上一抓,木剑剑尖扎进白子熠胸前半寸。
就同前日那汉子抓木剑的剑身一般,白子熠这招也是仗着对方使的是木剑,才突然奇想使得的,若是真刀真枪的比试,寻常兵器早就穿白子熠心口而过了,也就是木剑,才仅仅没如他的心口半寸而已。
那青年也是一惊,没料到白子熠会如此胡来,可是白子熠一手抓在木剑的剑身上,另一手持剑,架在青年的脖子上,两人就近乎是面对面而立,那青年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白子熠当下怎么看都是胜了。
赢了。祁小过在心底为白子熠高兴。
其实白子熠当下也不好受,虽是胜了,可是那青年的一剑正中他的胸口,他可不仅仅是出了点血那么简单,那儿是人体大穴,那青年往白子熠胸口那么来一下,白子熠顿时感觉连运气都不流畅了。
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祁小过想,直往白子熠所在的方向跑过去。
白子熠下了台,有个人在哪儿一直等着白子熠,是他的父亲,忠敏剑白羽默。
白子熠胜了,理应等着他的事赞许才对,可是祁小过远远看着,只听见“啪”的一声,只教祁小过吃了一惊,停了下来。
白羽默一个巴掌严严实实地打在了白子熠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