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秋又问道:“这消息散布出去了没有?下面的人都晓得吗?”
“这怕是没有……王大人忙于公务,随口说了一句,我想大概也是明天早上才张告示,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怕也不是很多。”那家丁想了想。
“那那那那……”尚秋气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赶快去找一下掌兵的官员,让他连夜带人搜索全城,务必给我在今晚把他给抓到他来……若是到了天亮,教人都知道他被免了罪名来,就再也抓不到了!”
“现在?”那家丁欲言又止,“已经这么晚了,怕是人都睡了……还把他们喊起来,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大好的?”尚秋一脚往那家丁的膝盖上踢了去,踢得对方直摔了下来,“这是我的命令!我是谁?我父亲是尚阳云,以前的扬州牧守,现在的朝庭要臣,我命令他们又怎么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那家丁见尚秋动了真怒,不再敢招惹了,直说道,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秦尔东和陈明还想对尚秋些什么,可他们连话都没说出口,尚秋就瞥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两个废物,连个小孩都抓不住。你们今晚就不必跟着去了,看我是怎么抓住他来的。”
“这……”陈明性子急,差点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了。
可是尚秋听都不听,一甩手,出了门去,教陈明话直接噎在了喉梗中。
秦尔东叹了口气,伸手搭在了陈明的肩头,陈明与他对视了一眼,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祁小过和白纯束走在街上,他刚刚听闻王大人免了自己的罪来,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至少令他心情也舒坦也一些。
“我们就不回去了吧。”白纯束对祁小过说道,“等会天亮之后,我们直接出城去吧。”
“嗯。”祁小过点点头,“不过至少得先回去与祁静说一声才是。”
“好,”白纯束又问,“你还要去那共月庄吗?”
“嗯。”祁小过点了点头。
白纯束还当祁小过是因为那日晚上所答应祁静的事来,才要去共月庄的……她虽然不太理解祁小过来,但是刚刚和祁小过互诉了情衷,她觉得祁小过现在已经是她的人了……陪祁静逢场作戏一番也无所谓,而且祁静上次多少还救过自己,她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好呀,”白纯束道,“我随你去。”
就当祁小过与白纯束这么走的时候,忽地周遭一下子都变得喧闹了起来,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回头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