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而东收出一根手指来,在陈明的手心中把那个祁字写了一遍,陈明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俗人物,可是也是上过几天学,识得不少字的,这个祁字,他自然是认得的,只听得秦而东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祁静呀,便是这个祁庄主的二女……哦,这祁庄主的大儿子已经早夭了,这个祁静现在已经是这个祁庄主的独生女儿了。”
陈明听罢,不由地吃了一惊:“当真?”
“当真,我骗你干嘛?”秦而东摇了摇头。
“如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陈明寻思着,“这祁静,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物呀……这共月庄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名声的,多少英雄好汉受过这个祁庄主的相助,若是惹了他们来,我们今后在江湖上,又该如何立足呀。”
“我这也是在担心着这件事呀。”秦而东说道,“这尚公子怎么就偏偏惹了这个祁静来,若是别人还好说,以他尚秋的父亲的名字,也算是能压过去,可是这共月庄……”
“是呀……”陈明也点了点头,“而且我听说啊,尚公子似乎还妄图对俺哥祁静图谋不轨……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普通人家,便想着尚公子做这些事也不算少了,便也没多想……可是如若这事当真的话,恐怕共月庄那儿,便不会放过尚公子了吧。”
秦而东听罢,脸色突然就阴了下来:“如若是这样,那祁宏祁公子的事情,也就解释得通了,我听闻他昨晚也随着尚公子一起赴宴,还喝了个大醉昏睡过去了,后来教人给带了回去,而且回去的途中还做出了许多堪羞的事情来……可是听你刚刚说个,那少年抱着祁静的时候,祁静也是昏睡过去的……怕不是尚公子在酒菜下了药,那祁公子和祁静都食了下,才会变作这般的……”
“这个尚公子,平时寻些花柳也就算了……可是……可是为何偏偏要寻到这家头上来。”陈明只觉得当下有一个天大的麻烦在头顶。
“是呀,着实是一件大麻烦事来。”秦而东也说道。
“要不……”陈明试着问道,“我们回去,寻尚公子,把这件事情好好说清楚,教尚公子明白自己惹得究竟是什么人物来,到时候他权衡利弊,自然就不会教我们去了。”
“诶,”秦而东则摇了摇头,“以前我们是怎么与那尚公子说的,你都忘了?我怕是我们这么说了,这个尚公子还会更加兴奋,甚至以为他仗着府中的这些人物,能与共月庄抗衡了呢……直接这么告诉他,怕不是自寻死路。”
陈明听了,寻思着好像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那……那秦兄可得救救我,告诉我当下该如何是好呀。”
“我也何尝不是在救自己呀,”秦而东叹了口气说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惹的是什么人物,便匆匆答应了下来,可是听到他说到那个‘祁静’名字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也被搭进去了呀。”
“这……”陈明当下是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只等着秦而东想出办法来。
“现在的办法,只能是先去那儿瞧瞧了。”秦而东叹道,“我们只要出工不出力,最好是争取两边都不得罪了……如若是真要得罪一边……那也只能对不住尚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