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智正睡得香甜,忽然听到有声音在呼唤自己,便起身循声去看,远处是一座公墓,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从墓园中走过来,脖子上有明显的血窟窿,鲜血随着她走动,一点点的从那伤口中被推挤出来,朝身下滴落,状势骇人。
那女人喊着自己名字,朝自己走过来。那头发遮挡着面部,分不清是谁。
那女人走到近前,嘴里说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唐智刚想问那女人名字,那女人一撩额前的头发,一张触目惊心的脸出现在眼前。
那脸已腐烂大半,五官扭曲,像是在土里埋了很久的样子,比僵尸还要吓人,透过那些烂肉,竟能看到里面的残白骨头!
“你是谁?”唐智惊疑不解问道。
那女人听了,突然咧嘴冷笑了起来,半边脸都是烂的,直接能看到那咬肌和血红的舌根。
“忘了我吧。我都快忘记我是谁了!”那女人笑完,竟伤心起来,悲伤的摇着头,转身蹒跚离开,形单影只,状甚落寞。
唐智百思不得甚解,忽然想起了什么,哭喊起来,追着那女人跑去……
“英子!英子!……”唐智在梦里不停呼喊着,伸着手臂,非常焦急。
熟睡中的小玲枕着的胳臂突然抽离,头一下子沉了下去,像跌进了深渊里,一下子惊醒过来,正好看了个仔细。
心中一下子明白了七八九,摸了下那额头,看渗出了不少细汗,便轻轻起身拧了条湿毛巾过来,温柔的给他擦拭。
唐智额头被那冷水一激,大脑温度降了下来,很快平静下来,头一歪,又沉沉睡去。
小玲看着那张胖大的丑脸,突然觉得十分的亲切与祥和。那名字肯定是他的十分喜爱的一个女人,真是一个痴情种!
对于跟唐智的结婚,小玲的内心十分感激,一天也好,两天也罢,假戏真做,毕竟是救了自己的人,千恩万谢都不足够。此时见唐智睡着,便也躺下,抱着那宽厚的背,也沉沉睡去。
唐智却是不知。
又过了几日,吃了午饭,闲来无事,黑手东邀唐智过去喝茶,想多走动走动,笼络感情。
唐智自是知道,小玲陪着收拾打扮一番,便要出门。小玲在身后拉住唐智说道:“黑手东那人奸诈万分,老公你千万小心,不要深交!”
唐智自然知道,但却很诧异,小玲没什么文化,心眼却是十分缜密。
二人拥吻暂别,唐智便去了黑手东那里。
黑手东早已摆了茶局等待,见唐智前来,起身迎接,哈哈一笑,嘴里说道:“嘿嘿,贤弟这两日可是痛快了,忘记哥哥了吧。”
黑手东这人阴险无比,翻脸比翻书都快,笼络起人来,也挺能拉下脸。
唐智惶恐说道:“队长身份尊贵,这样叫我,可折煞我了。”
“都是兄弟,不要分彼此!来,坐,喝茶!”黑手东最近收了别人不少好处,拿出上好茶叶来招待唐智。
唐智不再客套,落座喝茶,与黑手东闲聊起来,正聊着,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在黑手东耳边低语了几句。
黑手东不听则已,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拍案而起,大怒道:“妈的,长了几只眼眼,敢劫我的东西!”
唐智慌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生这么大气?”
原来,这基地是一处秘密兵营,自己不生产东西,所有的食品用具都是别的地方生产好了,押车送过来的,这次送来了大批食物,有许多啤酒饮料和新鲜果蔬,足够这伙人和兽撑上半个月的吃食,现在好了,被一伙人劫持了去。
那伙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智妻子小玲的未婚夫一伙,是此地一个悍匪,胆子很大,本事也不小,联盟都没有清剿成功,后天春风吹又生,卷土重来,又拉起一帮人马,四处劫掳,呼风唤雨,无恶不作。
头子唤作大阎王,是个兽化人,能化身成巨大的鳄鱼,身体坚硬,刀枪不入,骁勇善战,威力非常。
听说自己未婚妻被不死鸟的人劫持了,非常恼火,便要来报仇,设计炸毁了运食物的车子,将里面的东西全搬回了自己的山寨里,将那些押运的士兵泼了燃油,活活烧死。
黑手东从来都是偷袭别人上位的,从来没被别人黑过,这次吃了一次哑巴亏,恼怒非常,如何能善罢甘休?!
问了大阎王住处,便要点兵进攻,唐智连忙起身劝道:“队长息怒,那伙人既然敢抢我们东西,肯定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我们冒然进攻必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