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爱这个字。

至少，他能感觉得到她是在乎他的。

不然为什么今早会一次次抚摸他的脸？

姜彤别开眼说，“你说的在乎是哪一种？我也在乎绵羊，苗苗，老宋……咱俩终归夫妻一场，我若是说一点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昨晚你可以理解成我是感激你。”

“感激？？”厉璟辰那句压在心底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他狠狠咽了回去。

“哦，所以就是感激我，又觉得愧疚、觉得抱歉，昨晚才对我那么顺从？”

姜彤没有说话。

厉璟辰也没有再说什么，刚毅的面部线条多了几分冷硬。

手机忽然响了，是姜彤的手机铃声。

徐苗苗打来的，问姜彤今天回不回来，用不用她去接她？

“不用了苗苗，我等会就过去公司了。”

挂了电话。

厉璟辰说，“我送你过去，我正好也要回公司。”

姜彤没有拒绝。

这一路上已经无言，昨晚交缠到一起洗澡，今天衣冠楚楚，彼此已经和陌生人一样，仿佛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到了南彤集团门口。

姜彤解开安全带说，“你有空来我家一趟吧，我妈说要请你吃饭，要谢谢你。”

厉璟辰想了想说，“明天吧。”

“好。”

姜彤知道，他还有他的事情要去忙。

她下了车，

厉璟辰的眸光目送着她的离开，他捏了捏眉心。

姜彤回到了办公室——

徐苗苗赶忙迎上来，她都看到了，是厉璟辰送她过来的！

“老实交代，你俩昨晚是不是在一起呢？！”

姜彤咳嗽了一嗓子，拿起了旁边的文件，“等会还要开个会。”

徐苗苗咋舌，一眼就看出姜彤在故意岔开话题，她哼了一声。

“彤彤啊，要我说，现在宁简安也管不着你了，你不用顾虑她了，干脆就和厉璟辰复婚多好，这样你可以把公司给他管，你每年拿分红多好。”

姜彤说，“我跟他不可能复婚的。”

“为什么呢？你们心里还有对方不是吗？”

姜彤沉默了……

“苗苗，你知道这次公司为什么会忽然出事吗？”

“为什么？你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徐苗苗好奇。

姜彤缓缓地说，可能是郑燕。

徐苗苗惊讶极了，“你说是厉璟辰的妈针对你？”

“嗯，我怀疑她故意整我。”

因为，郑燕对姜彤说过，不肯让出孩子抚养权，会让她付出代价。

徐苗苗说，“如果真是厉璟辰他妈干的话，那他妈也太不是人了！你好歹生了阳阳，这是厉璟辰的孩子，是他们厉家的血脉，她补偿你还来不及，还要对付你？”

况且姜彤现在还又怀着一个！

姜彤说，“在郑燕的心里，绵羊是在我和厉璟辰离婚之后怀上的，她不可能认同我，她觉得我配不上厉璟辰。”

徐苗苗皱了眉头，“你说她郑燕哪来这么大本事啊，要不，我问问小白吧，我看看他清不清楚——”

徐苗苗还是不相信，此次公司的事情是郑燕在背后设计想要整姜彤。

毕竟徐苗苗并不很了解郑燕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