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相似和眼熟，不是和厉远峥的相似。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面对郑燕的打量和端详，陶思远倒是冷静，“阿姨，我们见过的，简安的婚礼上，您坐在主桌，我是简安的朋友我还给她唱了歌。”

郑燕到抽冷气，“你居然是宁简安的朋友？我说什么来着，她们姓姜的一家没一个好东西——我明白了，这是圈套，这肯定是一场阴谋！”

“够了，关姜家什么事。”厉璟辰听到姜这个字，他蹙眉。

郑燕见厉璟辰对姜彤的维护，她不再提姜彤，眼下也不是追究宁简安或者姜彤的责任。

陶思远冷漠地说，“阴谋不阴谋的，我带你们见了我妈就知道。”

然而真正要见陶艺真的时候，郑燕却打退堂鼓。

在医院的门口她深吸了口气，眼神闪躲，“我不去见她！”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一个原配还要怕一个小三不成？”厉璟辰反问。

“那是因为——”郑燕说到这，又卡壳了。

似乎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一个无法让厉璟辰知道的苦衷。

厉璟辰紧紧地盯着郑燕几秒，他沉吟，“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我……没有什么隐瞒的……她陶艺真就是小三，这就是事实。”

“那就去见，有什么要说的，当着面，你们之间都把话说清楚。”

陶艺真的病房……

当郑燕推开门的那一刻，陶艺真第一眼也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

像是穿透了时光的闸门。

两个人很多年没有再见面，岁月在彼此的脸上留下不同的痕迹，此刻这一见，彼此的情绪都激动了起来。

陶艺真率先别开脸去，不想看见郑燕，又似乎没办法面对郑燕。

郑燕看到陶艺真虚弱的样子，还和过去那副白莲花……的样子一般！

不是谁弱谁就有理的，她阔步上前。

“陶艺真，真的是你！“

“我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在背后捅我一刀子！”

“当年是你自己离开的，也是你自己答应的不再回来南帝，更是你自愿给我的一千万，现在你儿子，”

她指着陶思远控诉道，

“在他口中变成了我们家忘恩负义，无情无义，还成了我要挟你问你要钱了！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难怪你得心脏病！”

陶思远怒了，“你对我妈放尊重点，当年就是厉远峥他抛弃我们母子在先！不然我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郑燕说，“你少听你妈的话在这颠倒黑白！你自己问问床上的这个女人，到底谁是原配，谁是小三，谁破坏了谁！”

陶思远说，“我妈当年可是唯真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有钱有势，她还用得着做一个小三吗？！”

“够了……阿远……”

病床上虚弱的陶艺真终于开了口。

在沉默之后，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