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呵，为我女儿着想？让律师来逼我女儿签字离婚，还是为我女儿着想了？”

李法国恭敬道：“阮夫人，裴总是担心阮小姐有不满意的地方，好方便修改协议书，让我务必保证，一定要改到阮小姐满意为止。”

阮夫人冷冷一笑：“裴宴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法国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盯着阮夫人看。

阮夫人端起咖啡喝了两口，语气冰凉的开口：“我的条件很简单，裴宴必须净身出户，房子车子，统统归我女儿，其余的财产，全部由我女儿继承。”

李法国微愣：“阮夫人，这恐怕不太合适......”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无奈。

阮夫人放下咖啡杯，打断了李法国的话：“怎么？不是说改到我女儿满意为止？”

她并非想要裴宴的财产，只是想看看，裴宴为了离婚能做到哪一步。

李法国忙摇头：“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法国斟酌了半晌，说道：“裴总说了，这次离婚的损失，他全权负责，至于净身出户这一条件，是建立在双方共同孕育有孩子，且裴总对不起阮小姐的前提下的，若是这两样都满足，裴总才会净身出户，可如今，阮小姐并未生下一儿半女，裴总也没有做出对不起阮小姐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将裴家的财产传给阮小姐并不妥当。”

阮知柚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母亲的脸色，却见母亲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她心尖一颤，赶忙说道：“李律师，请您先回去吧。裴家家大业大，净身出户倒是不至于，我会好好看看这份协议书，等我有了答案，会立即通知您。”

李法国犹豫了一下，起身道：“好的阮小姐，那我就先告辞了，若您有所决定，请务必通知我。”

临走之前，李法国留下了一张名片。

阮夫人拿起名片，问道：“以后，裴宴和我女儿离婚的事，是不是都由你跟进处理了？”

李法国略微愣了一下，但随即坦诚回答：“是的。”

阮夫人没有再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李法国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拿起公文包，离开了阮家。

阮夫人望着自己的女儿，不禁叹了口气：“知柚啊，你……唉……”

阮知柚乖巧地坐着，“怎么了妈妈？”

“你怎么就没有一点骨气呢？要是我，我一定会狠狠地敲打裴宴，绝不让他好过！他连离婚的事情，都交给律师来做，由此可见，他一点都没有把你放在心上。”阮夫人气呼呼地上楼去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受了欺负，被离婚，心头火气直冒。

阮知柚坐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若不是母亲拦着，她已经签字了......

***

裴宴点燃了一根烟，坐在车里等着李法国。

见到李律师走过来神情沮丧，裴宴冷声问道：“她没签字吗？”

李法国摇了摇头：“阮小姐并没有表明是否同意离婚，可是现在阮夫人却坚决反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