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听嘉嘉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惊讶,无奈笑着。
也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都能二次投胎到南宁国成为一只兔子了,还有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云祁想到上次见面,嘉宁公主对他说的话。
回到客栈后,吩咐小二接下来不要来打扰,他便将屋门关上,将怀中那轻盈乖巧的小兔子放到床上。
“公主是否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云祁趴在床边,与嘉嘉平视的眸子目光灼灼,似乎嘉嘉不说他就一直问到底。
“知道啊。”嘉嘉言辞轻快。
说完便觉得腹中空荡荡的。
“是谁?”云祁瞬间抓住床榻上的被褥,情绪激动。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云祁只能先叫人做些吃食进来。
等待嘉嘉吃完饭后,又问了一遍。
云祁的视线从那满桌只剩下菜汁的空盘子移开,“这下你能将凶手是谁说与下官听了吗?”
嘉嘉许久没有正儿八经吃好吃的了,整只兔子四脚朝天地躺在桌子上,满足极了。
“我说了你能送我回去吗?”嘉嘉心中还是惦记着这个。
“自然。”
“想必国师这次来南宁国师是带着那幅画过来的吧,难道国师没问到?”
嘉嘉吃东西的时候才想起她上次跟国师说的话。
经此一言,国师缓缓坐回去,面容冷凝,眼中暗暗划过冷芒。
他这次确实是带着那幅画来找答案的。
但谁料那幅画在到南宁国找人的路上出了意外被毁。
他空手到了王府,自然什么也没问出来。
不过他在那画上发现了白磷粉。
他从未接触过携带白磷粉的人或物,那物自然是别人恶意涂抹上去的。
目的为何显而易见。
他也不是傻子。
“画在路上便被毁了,因此我并未问出什么。”
“公主可知道那画上有什么?”
闻言,嘉嘉翻了个身,换躺为趴,声音懒懒散散的,“不知道。”
云祁觉得荒谬,“公主既然不知道为何要我带着它过来?”
“我只能看出上面藏了东西,那气息和你有些像,所以我猜是你姐姐留下来的。”
“而且害你姐姐的人也在南宁国,我就猜嘛,说不定你带着东西气势汹汹地过来质问,能问出什么,谁知道会被烧。”
说到这里嘉嘉还有些可惜的,她还不知道那画里面有什么,画就没了,那些人真可恶,居然直接将画给毁了。
云祁定定看着兔子的红瞳,知道她没说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原来只是她的试探。
那画上有姐姐的气息他是知道的。
所以那些人果然是心虚了,那画中或许就有姐姐被害的原因,而如今因为她的试探被毁了。
云祁越想越生气,目光也带上了愠怒和责怪。
“没了那画,我若是调查不出姐姐的死因,公主也别想回去了。”
“你在威胁我?”嘉嘉动了动耳朵。
“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姐姐是被谁害死的吗?”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嘛。”
“你可要说话算话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