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眼中划过一丝杀意,“聒噪。”
方丈慌张的捂着疼痛的嘴,疼痛的舌头令他几欲喷泪,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外边的侍卫给发现。
再次抬头,圆桌上的小少年早已消失不见。
若不是舌尖的疼痛,他还以为刚刚所见皆是幻觉。
在屋中等了一会,没有等到皇上的人过来,他心中便有了猜想,看着外边尚亮的天,眸色浓黑。
……
与嘉嘉和四皇子分别后,七皇子和陈非易独自走在宫道上,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几名宫人。
“非易,你在想什么?”
陈非易转眼便看见眼含疑惑担忧的七皇子。
“没什么……”
“别想骗过我的眼睛,以往这个时候你都会跟我分析课上所学,而今日你格外沉默。”七皇子分析道。
陈非易眼底的挣扎一闪而过,唇边带上极浅的弧度,话里话外都是为七皇子着想,“我不过是在想,今日嘉宁公主专程等我们一起回宫有什么暗示吗。”
“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简单的顺路吗?”七皇子满不在乎。
“以往也常常见到嘉宁公主入宫,可没有哪一次会专程和我们一起,今日嘉宁公主和四皇子在门口等了那么久,像是在寻找什么。”
“哦,这件事啊,我知道,听说是嘉宁公主养的一只小宠跑了,浑身雪白,为了找这只小宠,父皇都差点将整个皇宫都翻过来了,没想到会跑到书院去。”
“看来嘉宁公主和喜欢那个小宠。”
“那是自然,我听说她养的一只兔子死了,她为此伤心了好多日,老天爷替天行道将那个坏蛋给劈死了,不过这也和我们无关。”
“浩兄,你真的想一辈子碌碌无为,到了年纪便出宫成婚,不想建功立业为国效命吗?”
七皇子沉默,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谁没有一个报国梦。
“浩兄若是能跟嘉宁公主或者四皇子打好关系,未来若是用人的机会,说不定会想起浩兄。”
“如今的国势,能被皇上属为太子的也就华妃之子和皇后之子,浩兄的性格不适合当君王,适合当人臣,我在陈国便是不受宠的皇子,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被送到别国当质子。”陈非易自嘲一笑。
“这话可不能乱说。”七皇子见后边的宫人没跟上来,心有余悸地压低音量,几乎附在陈非易耳边发声。
不过七皇子的面色显然也有些意动,他还有几十年可活,他无法保证未来新皇上位是不是会为了扫清障碍对他们下手,也自知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坐上那至尊之位,只有像安王那样,于皇上有用,才能避免飞来横祸。
更何况谁能保证几十年后,宋国是否还能保持昌盛。
七皇子拉着陈非易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棵长荫的树下,宫人远远候着。
“你是有计谋了?”
陈非易看着七皇子眼中尽露无遗的信任,启唇无声。
他突然捂着胸口,身体摇摇欲坠。
“你没事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太医。”七皇子扶着陈非易便要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陈非易的手重重地落在七皇子腕上,紧紧攥着。
“我没事。”
见他面色无常,七皇子心中的忧思才散了不少。
“嘉宁公主今日此举不就是将机会摆在浩兄面前,浩兄不正要把握住机会吗。”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