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主谋,你杀了主谋,却没亲眼见那些帮凶下地狱,你死后如何向九泉下的亲人一个交代,你的亲人可是被那些帮凶活活烧死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安王原本只是凭着其他人的惨状进行猜测,但是瞧见周宛若慢慢安静下来,消瘦的脸上,又黑又大的眼睛流出两行热泪,看着可怜又瘆人。
“若不是那群帮凶,你的孩子也不会在路途中被病死,你就甘愿死在那群禽兽面前?”
“不行,我要看着那些禽兽死,我不能死,我要吃饭,我不能死!”
刑部尚书突然对安王心生出一丝钦佩,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他脚步微动,试图朝安王靠过去。
安王却突然回头,看着刑部尚书,脸上依旧是那副欠扁的表情,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恨不得脱了鞋拍他脸上。
“刑部尚书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跟不上了,连这件事情都猜不到?不然直接退位让贤吧,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本王可以替你帮皇兄提提这事。”
刑部尚书迅速收回脚,瞪着安王,他就知道这厮不安好心,居然盯着他的尚书位置,还阴阳怪气他老和笨。
他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他或许是个好人。
安王要是好人,他明天能在京城裸走!
刑部尚书正欲还击,就听到下边人来报。
“大人,大人不好了,那小孩跑出去了。”
“什么!还不快派人去找!”
“怎么会被人跑了,你们会死干什么吃的!”
士兵也是满头大汗,似乎是个年轻的,吓得浑身发抖:“那孩子故意往刀上撞,您吩咐不能伤他,我们就不敢伤他,谁知道他跟泥鳅似的,趁机爬树翻墙出去了。”
刑部尚书:!那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能翻那么高的墙?还有那树,早就说要拔了,底下一群人说什么这树可以保佑宅子的平安和风水,不能拔。这下看谁不让拔,我就把他脑袋拔了给我陪葬!
刑部尚书气急败坏的下完命令,一转头就看见安王视线,只觉得晦气。
这家伙是真的盯着他头顶的乌纱帽是不是!
怎么他一来人就跑了。
安王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需不需要本王帮甄尚书找?”
“不用了,安王还是早些回去了,别让王妃担心了。”刑部尚书如今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安王。
安王抱着将上马车,刑部的官兵也开始全城的搜查。
“爹爹,直接出城,窝知道楠木松清会去哪里。”
楠木松清?
安王只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女儿都这么说了,安王自然是听的,立即吩咐道:“去城门口。”
车夫熟稔的转道。
安王趁机试探道:“嘉嘉,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也是你在山寨里面认识的?”
他记得那小孩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躺病床上了,连下床都艰难,更不会说话,嘉嘉是如何知道他名字的?
被安王这一问,嘉嘉立马就僵住了还好她是坐在安王怀里,安王瞧不见她那转溜的飞快的眸子。
要如何解释?她根本就没有跟楠木松清说过话,甚至没有正儿八经见过面,只是她单方面的认出他。
安王确实不信,他都没有给女儿请启蒙夫子,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儿能看得懂书?
安王这才想起来这个名字为何那么熟悉了,南宁国的五皇子,在南宁国的皇室中并不是特别的受宠,只有一位姐姐,生母只是一位普通妃嫔。
可他并未听说南宁国的五皇子有被绑架,嘉嘉又为什么会这么说?
嘉嘉抱着自己的奶壶,想到那些故事,满是叹息。
回去又如何,不一样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