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件事相比,七皇子楚炼因试图弑君被赐死,倒显得无足轻重,并没有多少人谈论。
月芳楼中,江岁欢坐在窗边吃饭,其他客人的讨论声源源不断地传进耳朵里。
她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支着下巴看向了窗外。
窗外,几个官差带着一群土工路过,商量着挖排水渠的事情。
这几日雨水渐小,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所以排水渠还是得挖。
更何况这件事是由楚逸来做,他急于在皇上面前表现,又担心京城出现洪涝,旁人拿他是紫微星这件事做文章,所以无论如何要把这件事办好。
白梨坐在江岁欢旁边,奇怪道:“皇上为何不把真相说出来?”
“要是百姓们知道是紫黎空先侵犯了锦煦公主,应该就不会骂得这么难听,也能挽回一些皇室的脸面。”
她倒不是为了皇室着想,纯粹是因为好奇。
江岁欢收回视线,淡淡道:“正是为了保全皇室的脸面,才不能将真相说出来。”
“大渊连一个公主都保护不了,说出去只会惹人笑话。”
“而且,如果皇上说出真相,人们就该好奇了,锦煦公主又不会未卜先知,为什么要提前吃禁药呢?难不成是为了害别人?”
白梨茅塞顿开,“属下明白了,皇上是害怕引火烧身,顺着真相查下去,就会查到锦煦想要勾引王爷的事情,这可是他和姬贵妃的主意。”
“没错。”江岁欢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说白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那天夜里出事的时候,凉都国的使臣都在清合殿外头,他们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把所有责任推到锦煦头上,就是为了息事宁人,故意做给凉都国的国主看:大渊把毒傻你儿子的人交了出来,又保全了你儿子的面子,你总不会追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