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彭,你带着他们三个回去,教他们如何挖矿,今优就不再下矿了。”沈芒星望向了人群中一个满脸愁容的老者,吩咐道。
话说完,他便径直转身离开,一点都没有和左轻辉他们交流的意思。
见此情形,左轻辉有些差异,但沈芒星手下管着的其他修士囚徒,却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
老者周彭上前,朝左轻辉三人拱拱手:“几位道友如何称呼?”
“左轻辉”
他们三人中,剩下的那名看着似乎刚过十五,面容稚嫩的少年低着头,并没有回答周彭的意识。
不过左轻辉倒是在刚刚登记姓名时,得知此人名叫许彻。
左轻辉和佘于自无不可,而许彻也默默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众人抵达了周彭口中的宿房。
这是一间低矮的土房,推开房门,迎面便是一间左右各摆着一条长桌的房间,长桌旁各有五只座椅,桌上摆着水壶杯盏皆有些陈旧。
在往里则是十间狭窄的卧房,左右各五间,里面除了一张床榻,便只有一张矮桌和灯盏。
一进屋,除周彭外的其他人都各自回了房间,似乎也都和沉芒星一样,没什么交流的心思。
而左轻辉三人看到屋中如此条件,则是一脸震惊之色。
周彭见此,顿时苦笑道:“二位道友,吾等如今都是阶下囚,此般待遇已是不错,早些年间,这里甚至还只有一条土炕的大通铺,一些道友实在忍受不住,闹出了不少动静,死了好些人,才换的现在这待遇。”
闻言,左轻辉眉头一动,问道;“周道友在这里多久了?”
“算起来,应该快有十七个年头了。”
周彭叹息一声道。
“十七年?这么长时间,周道友难道没想过逃走?”佘于问道。
“这十七年里,我也算见过不少道友了,有认清现实的,也有不甘为奴的,纷纷扰扰,也经历过几场暴乱,可最终结果却从没见谁真的活着逃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许彻忽然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我们以后只能在这里当一辈子矿奴吗?”
他言语之间满是落魄之气,许彻明显听不进去,当即又低下了头。
见此情形,周彭长叹一声,话锋一转道:“如果不想当矿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我们在这里挖矿,每优都有一个指标,完不成指标便要受罚,而道每个月末,都要进行一次评比,挖矿总量最少的人也要受罚,但相对的,挖矿最多的人也会得到奖赏,如果能够连续数月都达到挖矿总额最多,便可以获得机会,接受奴印,成为归元宗的一员,此后便能离开此地,只需每月诱骗其他修士前来,便可获得暂时的自由。”
“你这是要我去害人!”
周彭也不再管他,确认左轻辉和佘于都记下了法诀后,又告诉了他们那些房间是空着的,可以自行居住,接着便转身想要回房休息。
周彭摇摇头:“南疆人都比较能吃苦,在这里很受欢迎,管着我们的沉芒星是个木讷性子,不知道和别人争斗,因此从未有南疆人来过我们这里,你或许得去其他宿屋问问,不过现在他们应该还在矿上,得等天黑了,他们回来了,你才能见到。”
左轻辉点点头,感谢周彭相告,接着便挑了间屋子住了进去。
佘于也同样如此。